哪里还是女孩子，又不是十几岁
人
。
可他对她讲话语气和态度，仍像是她三哥。
沈奚忽然哽咽起来，眼泪
滴滴地落在病历上，仓促用手抹去纸上泪水，泪又滴在手背上。只好将病历合起来，推到旁去，手压在眼睛上。
傅侗文毫无征兆地停下来：“
们见面，好不好？”
窗口有风灌进来，吹在话筒上。
她刚刚……也没说什
不好话。
谭庆项话驳回她猜想。他在问傅侗文是谁？怎不说话？他没有回答谭庆项。
两人隔着电话线路，像面对着面，辨不清容颜，却能感知彼此呼吸。
谭庆项不再问，他那样个好奇心重人，又时刻关心着傅侗文，为何会不问？也许是被他关到门外去，或是用个眼神制止。
沈奚握住听筒，听到他咳嗽声，心也跟着微颤颤。
沈奚微微调整着呼吸，低声道：“今天吗？听说你明天就要到医院去，们今天在电话里说就好。你刚到上海，要先好好休息……”
况且她还没做好见面准备。
他安静着，良久才道：“不要这样哭，现在就去见你。”
他声低下来，问她：“你在哪里？”
简单四个字，倒好似他万水千山找她，找寻不到……沈奚忽然喉头哽住。
“刚刚来电话也是你？”他又问。
“嗯……有事想和你谈。”她屏着气息。
“好，刚刚到上海这里，前刻才进家门。本来是安排今天下午到你医院，去看看你……可车在路上被事情耽搁。你现在是在哪里？医院还是在家里？”他解释着，又笑着道歉，“抱歉，让你个女孩子先来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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