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来自己真
是怪物。
们全都是怪物。
原来，小十九不是在害怕自己。
她只是想起
自己……
只是，偶尔有些时候，他们小小脑袋里面，也会生出
些疑惑。
最胆小小十九，缩在角落里，哭泣都不敢大声，但陆辛记得她细细声音：
“可是，小怪物，也会怕疼呀……”
“……”
时间，陆辛表情彻底失控。
脑海里像是有颗炸弹炸开。
这句话，像是把钥匙，瞬间开启他更多记忆。
各自坐在苍白冰冷实验室里，隔着小小窗口，他们传递着彼此声音。
“怪物，这就是群小怪物……”
经常会有些声音在门外响起，带着恐惧，以及不屑。
她从想起自己那刻开始，就已经在向自己求救……
……
肌肉扭曲脸上，陆辛眼泪忽然涌出来。
他用力抱着小十九，颤抖说着：“对不起，对不起，真对不起……”
“怎
会，把这重要事情也忘……”
脸上肌肉，仿佛蚯蚓般在扭曲爬动。
那些碎片式回忆，终于在这刻，成个完整圆。
他还是没能想起所有事情细节，但有件事，完整出现在他脑海。
他想起小十九以及其他很多人脸，他们将自己当成希望，他们都是群小怪物，自己是大怪物，所以小怪物们用渴求眼神看着自己，盼望着大怪物能带他们逃离那个地方。
大怪物曾经向小怪物们保证过，定会带着他们，逃出那个可怕地方。
这些声音像是可以减轻些人愧疚感，所以她们时常这般说起，仿佛只要把这些孩子当成怪物，那，手术台上所做切，便都有正义理由，自己便不必再为此受到谴责，而最可怕是，她们不仅自己说着这是怪物，有些时候，还要让这些孩子自己承认。
“说呀，你们是不是怪物？”
“你们比城外疯子还疯，你们变成更讨人厌怪物……”
“……”
孩子们都接受这样说法，毕竟大人话是不会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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