咨询室里
默晨穿着西服、带着无框眼镜，透露出和平日不同专业气息，连说话声音和节奏仿佛都经过精密计算，方便以最舒适角度送进人心里。
向东沉吟片刻，感到有些被说服：
这半个月来深受文怡困扰，对嘉音不够上心，以至于很多时候嘉音都用带着忧虑目光望着他——虽然他和嘉音之间并没有开始，但这样“三心二意”总在道德上折磨他，静下来想想确实蛮不好意思。
可是……
……究竟为什
，只要想到苏文怡，总觉得有点放不下呢？
。
他不断地反复问医生这样梦境是什意思，梦有没有可能是现实投射，又或者，更具体
点说，以前曾经交往过这样人。
他现在心理医生——同时也是唐毅和他共同好友萧默晨——先是摆出专业姿态，拿着出论著再次向他强调“梦解析”那套不但已经过时，而且被证明是错误；紧接着以朋友姿态摆出张不胜其烦脸：“向东，这个问题你已经问过
无数次
。”他翻着白眼，“所以你究竟想要得到什答案呢？如果告诉你，对，你之前是有交往人，梦里就是见到你以前恋人，你相信吗？”
这倒把厉向东问住。
他失去记忆时间段是高中那三年，从年龄上来说算是——早恋？
因为是第次和人有这样亲密身体接触吗？
还是真因为他笑起来和嘉音有点像？——自己有那颜控吗？
向东信步走出
厉向东早恋？
这个假设进入脑海，向东自己就笑起来：“果然……不太可能。”——虽然已经不太记得，但他自己行事作风他还是懂。厉家不同于其他有交际大家族，老爷子非常传统，在众西化风潮中特立独行。厉向东从小跟在爷爷身边长大，被教养成为个真正中国化“君子”，严整端方，重视责任义务多过个人享受，“必须做事”和“想要做事”有冲突定会先选择前者。
这样他居然有早恋经历？
简直和天方夜谭差不多。
“是吧。”默晨耸耸肩，“你自己都不信事，为什要次次地问呢？——知道啦，你最近，刚刚，呃，有人生第次体验，而且这体验还有些违背你日常行为准则，所以自然心理冲击要大些。但事情发生，多想它也没有意义，把现实中发生事和梦境无端地联系起来就更荒唐。无论作为你医生，还是作为朋友，都想说，胡思乱想，纠结于梦和过去事情并没有什帮助。不如多关注当下，着眼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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