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告诉她，她
父亲是个恶魔？为什不能往她胸口插
刀，正如他们对自己所做那样……
“真相要用来攻击那些应该被伤害人，而不是那些无辜人。”江来努力平息着自己情绪，沉声说道。
“不，这不符合你行事风格。”施道谙出声说道：“喜欢个人又不是什丢人事情，你否认什？”
江来沉吟片刻，出声说道：“
妈离开之后，爸几乎没怎说过话，每次深夜醒来，都能够听到他唉声叹气声音……他后悔没能照顾好妈，更后悔坏
江家家规，毁「锦上添花」名声做赝品。他是活活把自己给气死，憋死。”
“他生没有做过违心事，因为名声在外，很多人找过来请他做赝品，或者让他做「鉴定」，字千金。无论出多高价钱都被他拒绝，那只流散在外面笔筒成他最大心病。不想让人知道，他也出卖过自己品格和信仰，为钱去做自己不愿意做事情。无论有着什样理由。他是个在意脸面人，现在他不在，也尽可能让他体面些。”
施道谙轻轻叹息，说道：“是啊。师父性子倔，认准事情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你这点儿倒是随他……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当年和他总是说不到块去，最后矛盾爆发，气之下跑去佛罗伦萨。就是想出去看看，别人是怎样把手艺换成钱。难道那些手艺人，他们天生就应该受穷吗？”
“你没说出去也好，人言可畏，师父生就做这次选择，如果被外人知道，怕是得说成十次百次，还不知道怎编排他呢。名声就像是鸡蛋，如果你圆圆溜溜，漂漂亮亮，大家只会称赞你夸奖你，没有人敢下嘴啄上口。旦鸡蛋破开道口子，无数闻着腥味苍蝇虫子就全部飞过来，嗡嗡嗡绕着那只鸡蛋叫唤。想方设法咬上口，找不到地方下嘴，就开始到处向人吹嘘说自己也吃过……”
“老头子这辈子拒绝多少人，也就得罪多少人。得罪多少人，就有多少人想要毁掉他名声。说来也是奇怪，那些辈子坏事做绝家伙，反而活得潇洒滋润，走到哪里都能够受到别人尊敬。可是，像老头子这样人，过得憋憋屈屈，小心谨慎。稍不留神，还有可能被那些坏事做绝人给毁名声。”
“坏人做辈子坏事，但是他只要做次好事。就有很多人会称赞他「善举」，说他骨子里是个好人。可好人做辈子好事儿，只要不小心在哪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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