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楚九歌问他。
所以呢，这就是喜欢吗？纪肇渊回答不出来。八岁时大脑
扫描图就清清楚楚地告诉他，他位于大脑额叶皮层和杏仁核之间某些情感回路并没有连接在
起，他无法像常人样轻而易举地感知和表达爱。
纪肇渊叹
口气，“可能是，但
不太愿意承认这是喜欢。”
楚九歌不解，微微皱起眉头，“为什
？”
“这是不对等，”纪肇渊说，“能表达出来太少，又很奇怪，就显得没有价值。”
下来拍在他手心里，“不画，你自己来吧，什时候到告诉就行。”
纪肇渊拿过来看下，上面被楚九歌偷偷摸摸地提高好几格，他微妙地勾勾嘴角，然后把有些皱记录表展平夹在他“恋爱日记”里。
楚九歌还坐在地上，从下往上看着他，“能跟说说你心里到底怎想吗？”他说着咬咬下唇，表情有些害羞又有些委屈，“你主动亲，抱，还说是……你……橙子宝宝，你……明明就是很喜欢。”
纪肇渊倚在书桌上，双腿放松地交叠在起，低头看着他却没有回话。
楚九歌脖子仰得有些酸，觉得眼眶也有些发酸。他是个泪腺很浅人，也怕疼，今天下午被撕裂又被填满，他却连声痛呼都不敢发出来，生怕在无意间伤害到纪肇渊。纪肇渊此时此刻沉默让他觉得像凌迟样，心里比身上还疼，“那……没有很喜欢，也有点点……点点点喜欢吧。”
楚九歌目光上下扫视着纪肇渊，然后恶趣味地捏住他两颊肉使劲扯扯，“亚当医生说你可是自信心爆棚人啊，这句话是自己想？”
纪肇渊摇摇头，“引用自《阿斯伯格综合征完全指南》。”
光线昏暗书房里，纪肇渊犹如头困兽，不明缘由地拒绝掉最后晚餐。楚九歌这时才注意到纪肇渊眼睛直在躲闪，明显
纪肇渊还是不说话，直到他转转眼球，鼓着腮帮子把没出息泪憋回去，纪肇渊才笑着指指自己嘴巴。
啊？楚九歌悲伤得脑子有些转不过来，他看着纪肇渊有些傻眼，这是什意思？需要个吻吗？
纪肇渊指指自己抿着嘴巴，然后摇摇头，比个噤声手势。
“……纪肇渊你烦死，”楚九歌简直要吐血，伸手愤恨地锤下他小腿，“快点说话！”
纪肇渊笑着把他从地上拉起来，“触碰到你时候才会稍微安心些，”他毫不羞怯，大方又坦然地抱住楚九歌，放松地被橙香环绕起来，“你很吸引，抗拒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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