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过什
？”
“使用这件东西啊。用它来杀人。”
塔里克把枪插进蓝色牛仔裤
裤腰。然后他说
句既甜蜜又吓人话。“为你，”他说，“为你，
会开枪杀人，莱拉。”
他悄然靠近她，他们手相互碰下，又下。塔里克犹犹豫豫地用手指去勾莱拉指头，莱拉动不动。突然之间，他身体前倾，吻上她嘴唇，她还是动不动。
那刻，妈妈说所有那些什名声、八哥话在莱拉心中已经无足轻重。甚至荒唐透顶。在这片兵荒马乱、人心惶惶之中，坐在棵树下面和塔里克接吻是件无伤大体事情。件小事情。次不值得苛责放纵。所以她任由他亲吻，当
地面上。他把枪拿出来给她看。他说这是贝瑞塔手枪，半自动。在莱拉看来，它只不过是把黑色杀人武器罢。
“不喜欢它，”她说，“害怕枪。”
弹夹在塔里克手里翻来翻去。
“上个星期，他们在卡德察区发现三具尸体，”他说，“你听说吗？姐妹三人。全都被强*。她们喉咙被割开。有人将戒指从她们手指上咬下来。这个可以看得出来，因为它们上面有牙印……”
“不想听这件事。”
“不是想吓唬你，”塔里克说，“但就是……觉得最好还是带上这个。”
现在他成她和外界联系救生索。他听到人们说话，然后再告诉她。例如，正是塔里克让她知道，驻扎在山上士兵以向山下市民开枪来练枪法，以是否打中为胜负标准下赌注，至于靶子是男人、女人还是小孩，则由他们随机挑选。他还告诉她，说这些人朝轿车发射火箭弹，但不知道为什原因，却从不射击出租车——莱拉这才明白最近有很多人把他们轿车喷成黄色原因。
塔里克把喀布尔城里各处变化莫测危险地带说给她听。例如，她从他那儿得知，这条路直到左边第二棵金合欢树地段属于个军阀；但从那儿到被炸毁药房隔壁面包坊为止四个街区，是另外个军阀地盘；如果她穿过那条街，向西再走半英里，那她便会发现自己到又个军阀领地，因此可能成为狙击手射杀目标。人们现在都这样称呼妈妈那些英雄。军阀。莱拉还听过有人称他们为枪手。也有些人依然称他们为圣战者，不过他们这说时候会做鬼脸——满脸讽刺和呕吐神色，带着深深憎恶和轻蔑说出这个词。就像说出句粗口。
塔里克把弹夹拍进他手枪。
“你考虑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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