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东升没来得及回答，亮哥已经在惨叫之后带着哭腔咆哮
起来：“都让开！聋吗！让他们走！走！”
不是所有人都能通过
只眼，就立刻认出“点头之交”
，除喻兰川，其他人只是觉得挟持亮哥那位眼熟。
于严有点弄不清现在是什
情况，小声问：“兰爷……”
喻兰川竖起只手——他好久没干过什体力活，拎着棍子手有点脱力，这会有点微微地颤抖：“带上你犯人，走。”
行人紧张戒备着，喻兰川打头，闫皓殿后，缓缓往楼下走。
这会，亮哥那张总是“天不怕、地不怕”脸上带着极度惊恐，他脖子上扣着只绑着黑色“缠手”手，指间夹着把小刀片。
挟持他人跟他差不多高，周身裹着严严实实长外套，不出声，看不出男女。
这人带着兜帽和口罩，头发压下来，还挡半个额头，只露出只眼睛，那只眼睛不知为什，让人想起眼镜王蛇，越过人群看过来，落在喻兰川身上时，眼角微微弯，似乎是笑。
喻兰川倏地愣，他认出那只眼睛。
这时，挟持者轻轻地踹亮哥脚。
经过亮哥身边时候，喻兰川突然停下脚步，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地说：“几十号流氓提着凶器袭警，这事闹出去，够判你们几年。”
于严虽然不明白喻兰川为什要在这时候激怒亮哥，但也知道，这个发小虽然时而靠不住，却绝不是喜欢惹是生非，定有他用意，于是立刻跟着帮句腔：“今天
们目标本来是这个诈骗犯，但是组织袭警，你小子也跑不！”
可是亮哥对警察这句威胁毫无反应，甚至隐约还有点向往。
他整个人浑似刚从水里捞出来，全身挂在那只卡在他喉咙前手上，说不出话。于严看清他表情，觉得很奇怪——这个亮哥脸上恐惧不是怕挨打，也不是怕挨刀，倒像是见鬼样！
他于是朝那戴口罩人仔细看眼，片刻
“让开让开，都让开。”亮哥立刻说，额角颗汗珠掉下来，落进眼珠里，周围帮行脚帮人你看看、看看你，开始都迟疑着不动。
亮哥眼珠飞快地转到眼角，仿佛是想看清楚身后人真面目，刚要说什，他张嘴，突然发出嗓子不似人声惨叫——挟持者招呼都没打，单手扣住他右臂，那里发出可怕碎裂和裂帛声。
喻兰川蓦地变色：“甘……干什！”
韩东升却退半步，神色倏地凝重下来，难以置信地喃喃说：“卫骁？”
喻兰川：“啊？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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