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做证件，其他东西可以帮你介绍熟人。”大头斌说。
“那就麻烦你
，”宋维扬说，“再帮忙弄两本暂住证，明天带朋友送照片过来。”
直没吱声
陈桃突然开口：“三本暂住证！”
宋维扬莞尔失笑：“那就三本。”
大头斌估价道：“全套3000。”
“坏人可不会见义勇为。”陈桃笑得露出俩酒窝。
宋维扬乐道：“还真就是坏人，走吧，带你见识下坏人是怎
做坏事。”
在间类似造假作坊民房内，宋维扬见到大头斌和他伙计。
屋里到处堆放着造假材料，还有不少别人遗失身份证，这玩意儿换张照片就能当真用，就算是到派出所都认不出来。
报出来意，说明介绍人，双方很快开始正式接触。
好不容易逃出生天，陈桃才发现包跑没，鞋也跑掉，她身上只有几块钱零钱，而身份证也在小老头那里扣着。
“所以说，这几天你都在四处讨饭吃？”宋维扬道。
“也不是，还有钱买馒头，”陈桃说，“今天在城里遇到联防队，差点把抓住，吓得只好躲到农村来。心想得留些钱防身，所以就尝试着讨饭吃，再找机会进城给人做保姆。听说在特区做保姆很赚钱，个月千多，顶过去干半年。”
宋维扬问：“你身上还有多少钱？”
陈桃说：“1块6毛5分。”
“太贵。”宋维扬摇头。
“
宋维扬边说边考察对方实力，眼睛到处乱瞟，视线最终停留在部机器上，笑道：“哟，你这里连打字机都有。”
“凡事都讲爱岗敬业嘛，设备不齐还敢出来混？”大头斌问道，“你到底想做什？”
宋维扬没回答，而是问：“打字机是中文还是英文？”
“都有，买两台。英文用不上，就没拿出来沾灰尘。”大头斌说。
宋维扬对此很满意，从包里翻出沓文稿：“给弄几个执照，用最好纸。对，你这里做不做奖章和奖杯？”
“你倒是不慌，说话还有条有理。”宋维扬颇感稀奇。
“慌什啊？又饿不死，”陈桃说，“当初去市里读中专，半路就被人把钱偷，连转车钱都没有。个人走40多里路，还不是照样到学校。要是哪天在特区过不下去，大不路讨饭回老家。”
宋维扬由衷赞叹：“厉害，女中豪杰。”
陈桃嫣然笑：“这不是还有马大哥吗，你肯定有门路，帮介绍个工作呗。”
“你就不怕也是坏人，半道上把你给卖？”宋维扬打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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