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齿？看
牙齿？说话时候，你不是已经看见
吗？”
“还要仔细看看呐。”
“不愿意，那多难为情啊！”艺妓说罢闭上嘴。片刻又说，“这怎
行呢，先生。闭上嘴就不能说话呀。”
艺妓那可爱嘴角，露出洁白小牙齿。太吉郎椰揄地说：
“敢情是牙齿断，装假牙吧？”
“现在呢？……”
“现在是
个人。”
这时候，老板娘走进房间。
太吉郎想道：艺妓才二十岁左右，与这些男人又没有什深交。难道她真记住“四五十”这个数字吗？
另外，那艺妓还告诉他：当舞女第三天，她领个讨厌客人到盥洗间去．突然被他强行吻．她就把他舌头咬。
她准会长成绝代佳人啊。”
太吉郎没有应声。他想：既然已经走到这儿，何必不到神社大院里转转呢。可是，天气实在太热。
“到你那边去歇歇好吗？累。”
“好，好，开始就有这个打算，你已经好久没来。”老板娘说。
来到这古老茶室，老板娘本正经地招呼道：
“舌头是软呀。
①日本元禄十五年（即l703年），兵库县赤穗地方四十七名武士为替个封建主报仇，杀另个封建诸侯。德川幕府为惩罚武士“犯上”，强迫他们剖腹z.sha，埋在泉岳寺里。
“咬出血吗？”
“嗯，当然出血喽。客人气急败坏地说：‘快赔医药费！’哭，事情闹好阵子。不过，谁叫他惹起来。就连这个人名字也忘得干二净。”
“唔。”太吉郎瞧瞧艺妓脸，暗自思付：这样个娇小、溜肩、十分温柔京都美人，那时只十八九岁，怎突然竟会狠心咬起人来呢？
“让看看你牙齿。”太吉郎对年轻艺妓说。
“欢迎。真是久违，向可好。们常想念着你呐。“又说：“躺下歇歇吧，给你拿枕头来。哦，你刚才不是说寂寞吗？找个老实来聊聊天……”
“原来见过艺妓，可不要呀！”
太吉郎正要打盹儿，个年轻艺妓走进来，静静地坐会儿。初次见面客人，也许是很难侍候。太古郎心不在焉，点也提不起说话兴趣来。艺妓也许是要逗引客人高兴，开口说：自从她出来当舞女，两年之内她喜欢男人就有四十七个。
“这不正好是赤穗义士①吗？现在回想起来，应付这四五十人也实在滑稽……大家笑，说这些人都要闹相思病。”
太吉郎这才清醒过来，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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