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
“……？”
“在这个世界上，要是没有人类，也就不会有京都这个城市。
这
带就可能成为自然森林，或者草原荒野，说不定还是野鹿和山猪
天地呢。人类干吗要在这个世界上出现？这是多
可怕啊，人类……”
“苗子小姐，你是在考虑这样问题吗？”千重子感到诧异。
“唔，偶尔……”
“请坐。”苗子说。
“谢谢。”
苗子摘下戴在头上手巾，用手将头发拢
上去。
“你来得正好。
太高兴，太高兴……”苗子用闪烁目光凝视着千重子。
股泥土馥郁、草木薰馨，也就是杉山芬芳扑鼻而来。
天下午，干重子穿着平淡无奇装束出门去……千重子还不曾在白天里见过苗子。
千重子在菩提瀑布站下车。
北山村可能已是繁忙季节。在那里，男人们正在剥着杉围木皮。杉树皮堆积如山，围成圈子越来越大。
千重子有点踌躇，刚迈几步，苗子溜烟似跑过来。
“小姐，欢迎你呀。实在是，实在是好……”
“苗子小姐，你讨厌人吗？”
“最喜欢人，不过……”苗子回答，“再没有什比人更可爱。但是，有时在山中觉醒来，忽然想到：如果在这个地球上没有人类，将会成什样子呢……”
“这不是隐藏在你心里种厌世情绪吗？”
“什厌世？最讨厌这种思想。每天高兴、愉快地劳动……可是，人类……”
①剪花，是剪下带茎鲜花，用以供佛或插花。
“坐在这儿，下面点也看不见啊。”苗子说。
“喜欢美丽杉林，偶尔也到这儿来过。不过，进到杉山里，这还是头回。”千重子说着，环视下四周。杉树几乎般粗，坚挺拔立。树林包围着她们俩。
“这些杉树都是经过人工修整。”苗子说。
“哦？”
“这些树约莫有四十来年。它们就要被人砍下来做柱子什。要是留下不伐，也许能长上千年，既能长粗，又能长高吧。偶尔也会这样想。比较起来，还是喜欢原始森林。这个村子，总之就像是在制造剪花①……”
千重子瞅着苗子这副劳动时模样。
“干完活儿吗？”
“嗯，今天已经请假，因为看见千重子小姐……”苗子喘吁吁地说，“咱们就在杉山里谈吧。那里谁都不会看见。”
说着她拽住千重子衣袖走。
苗子急忙把围裙解下来，铺在地上。丹波棉布围裙很宽，直绕到她背后，因此足够她们两个人并排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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