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父亲点点头，“路上当心……还有，你可以把爸爸刚才
话转告苗子那孩子。”
“好。”
千重子穿上雨衣。戴上头巾，换
双雨鞋。
早晨，中京上空万里无云，可不知什
时候阴沉下来，说不定北山下着雷阵雨。从城里也可以看见这般天色。要不是京都优美小山峦挡住，或许还能看到远方天阴得要下雪样子呢。
千重子乘上国营公共汽车。
“千重子，你是
手喂奶喂大，非常疼爱你。对那姑娘，也尽量做到视同仁，不分彼此。她长得像你，定是个好姑娘。带她来吧。二十年前，讨厌双胞胎，现在倒无所谓。”父亲说。
“繁！阿繁！”太吉郎呼喊妻子。
“爸爸，对您好意是感激不尽。不过，苗子那姑娘是决不会到咱家来。”千重子说。
“那又是为什呢？”
“她大概是不愿意妨碍幸福，哪怕是星半点。”
千重子穿上长裤和厚厚套头毛线衣。她从没有这样打扮过。厚袜子也很花哨。
父亲太吉郎在家，千重子跪坐在他面前，向他请安。太吉郎看到千重子这身少见装扮，不禁膛目而视。
“要上山去吗？”
“是啊……北山杉村那孩子说想见见，好像有什事要跟说……”
“是吗？”太吉郎毫不犹豫地叫声：“千重子！”
在北山中川北山村，有国营和市营两种公共汽车，市营公共汽车开到京都市(已经扩大)北郊山麓就折回，而国营公共汽车则直驶至远方福并县小洪地方。
小洪坐落在小滨湾岸边上，从若狭湾向前伸向日本海。
也许是冬天，公共汽车乘客不多。
有两个同伙青年人目光炯炯地盯着千重子。千重子有点害怕，赶紧蒙上头巾。
“小姐，请你不要用那种东西蒙起来嘛。”其中个青年用跟年轻
“怎说是妨碍呢？”
“怎说是妨碍呢？”父亲又说遏，然后歪歪脑袋。
“就说今天吧，对她说：爸妈都知道，请你到店里来吧。”千重子带着含泪欲哭声音说，“她却顾虑店员和街坊……”
“店员算什！”太吉郎终于提高嗓门。
“懂得爸爸心意。今天不妨去说说看。”
“嗯。”
“那孩子要是有什苦恼或困难，你就把她带到咱家来……收养她。”
千重子低下头来。
“太好。有两个女儿，和你妈也就不寂寞。”
“爸爸，谢谢您，太谢谢您。”千重子施个礼，热泪不禁夺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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