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将罪责推给小儿,却不敢见面,
对你父亲实在失望到
极点!”庾怿自然不会轻易释怀,闻言后恨恨说道。
沈哲子满脸激愤状,欲言又止,副有苦难言
表情。
庾怿看到少年纠结神情,心中羞愤稍减,下意识问道:“这当中是否有什
隐情,你不方便向
透露?”
沈哲子
鄙夷武人成风,但士族们看不起是那种粗俗无礼、以武勇为荣
寒门老卒,真正有风度雅量、笑谈用兵、纶巾羽扇
儒将还是能够得到世人敬重。
路行来,沈哲子言语描述,正是将沈充塑造成
这种形象。因此,庾怿对沈充
兴趣越发浓厚起来。
当然,最让庾怿心动还是沈家当下掌握
军事力量,站在营房外观摩片刻,庾怿禁不住感慨道:“以沈充雅量,却因时人薄之而只能屈事王门。以言取人,失之宰予;以貌取人,失之子羽。王氏如今势大难制,这难道不是时局
悲哀?”
嘴上感慨着,庾怿心里却在盘算,待会儿跟沈充面谈时候要如何应对。对于说服沈充,他倒并不担心,毕竟是沈充主动找上
他。但他更想通过才识谈吐折服对方,而不仅只是形势所迫
屈从。
不知不觉,黑夜已至。庾怿并没有等到沈充接见,甚至就连那孩童沈哲子都不见人影。这让他隐隐有些不满,认为沈充此举有前恭后倨之嫌。
夜无话,到
第二天,庾怿耐心渐渐消磨,在营房外徘徊不定。忽然远远看到此前
路随行
那个兵尉刘猛正带领
群甲士簇拥
个高冠士人进
营中,那刘猛似乎往这里看
眼,而后便改道绕开这里。
庾怿看到这幕,心中沉吟片刻,唤过
名仆从,吩咐道:“你去讨要
些盥洗器具,顺便打探
下刚才那人是何来历。”
过会儿,仆从归来,附在庾怿耳边耳语片刻。庾怿脸色
变,勃然怒起,顿足喝道:“无信貉奴,出尔反尔!好
个食言而肥
沈士居,竟敢如此戏弄
!”
他心情已是恼怒至极,倒忘由始至终沈充都不曾给过他什
承诺,甚至连见都没见过他。
正坐在营房中愤怒之际,那天不曾露面
沈哲子出现在门外,庾怿看到这将自己诳来
少年,心中怒火更炽,指着沈哲子喝问道:“你父亲在哪里?是不是已经没有面目来见
?”
沈哲子低眉顺眼走进营房,先是言不发长揖到地,然后才神情惨淡道:“请明府来到这里,全是
自己孟浪行事,家父并不知情。明府暂请息怒,小民这就送您离开。得罪之处,以后若有再见之日,当负荆顿首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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