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签男：“……”
“租车费五百，押金五千。”
“可别乱砍价。你们女人哪，外行！只看相貌，肤浅。
这车，胎好，底盘高，四轮驱动，排量大……咱们看着有眼缘，给美女便宜
点儿，共两万，不能少
。”
程迦说：“这车什
牌子？不熟啊。”
“北京牌。你不知道吧，北京吉普，全中国最好
吉普。别都不敢叫‘北京’这名儿。”竹签男唾沫横飞，“你听听，什人能坐这个？领导人！高官！民族就是世界。不说半点假话。这车性能真好，爬泰山都不费劲。”
个又瘦又小竹签男坐在门边嗑瓜子，门面很小，墙壁上乌漆抹黑，油腻腻，店里堆满修车工具。
这分明是个修车铺子。
程迦问：“你这儿租车？”
竹签男抬起半边眼皮道：“租，你打算开去哪儿啊？”
“可可西里，南杰保护站。”
本没有。”
麦朵咯咯地笑，“怎会没有呢？尼玛，你这好，肯定好多姑娘喜欢你。”
她开口，尼玛便红着耳朵不吭声。
其余人见状，不逗他。很快，众人和麦朵道别，整装出发。
小卖部前停驻不过十几分钟，上次来还是三个月前。尼玛立在人群最外沿，远远看着麦朵，渐渐眼睛红。大家往前走，他也跟着走，走几步忽然折返，跑到柜台前塞给麦朵个小纸包，句话也不说就跑开。
程迦问：“人猿泰山吗？”
“……”
竹签男狠狠心，“这样吧，口
“路可不好走啊。”竹签男脸上写着任重道远四个字，拍拍身上瓜子灰，站起来，“但你运气好，这儿正好有辆车，租车费千，押金三万，实惠超值。这车啊，什难走路都不怕，走哪儿平哪儿。”
程迦淡淡地接话：“是碾土车啊。”
“喜欢你幽默。”竹签男领她去后院，“和你讲啊，进无人区，风,bao、沙尘、冰雪，什天气都有，没辆好车，你就等着被困死。这车绝对是最好。”
迎面辆破破烂烂红色吉普，后窗玻璃看着是摇不上去。
程迦看他眼，“老板，你刚才直和说反话呢。”
麦朵打开看，是晒干红景天，还有支塑料发卡。
尼玛口气跑到兄弟们中央，吸着气，红眼睛。
彭野没说话，揉揉他头，把他拉到身边，箍着他肩膀往前走。
十六上前揉揉他头，石头也上前，踮起脚尖，揉揉他头。
程迦沿着条曲曲折折小巷，越走越窄，终于找到疑似租车行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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