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反倒不好意思，挠挠头，走到
边去
。可他想会儿，又默默叹起气来。
十六问：“怎
？”
石头不说话。他翻着记账
小本本，很忧愁，不打不相识是回事，结伴同行是另回事。程迦要是跟他们起走，路上就得多个人开支。
没钱啊没钱，他们生活费很紧张啊。
彭野还在修车，手机响。
“你个人上路，不怕啊？”
“怕什？”
“危险啊。有狼、熊等猛兽，当心吃你。”
程迦问：“遍地野驴羚羊，够它们吃，吃
干什？”
十六：“……”
“老……七……”程迦走神，慢慢重复石头对他称呼，“老……七……”
她声音在风里，个字是个句子。
彭野听着，抬眸看她眼，眼窝很深，眼睛很黑，瞬间又低下去。
程迦道：“照这说，你认识女人不超过七个。”
十六愣下，随即狂笑不止，腰都直不起来，屁股坐在地上，“哈哈，报仇报仇。”
扇尼玛脑瓜。
“这也猜得到？”十六哈哈笑，“对头。”
程迦却抬起眉梢，摇头道：“大言不惭。”
十六道：“骗你做什？是真。”
“说大话。”石头看不下去，咋舌，“连女人手都没摸过还敢自称十六郎。其实啊，他认识女人不超过十六个，所以他叫十六。”
石头忍不住问：“不怕遇到歹徒？”
程迦说：“这儿危险，有狼、熊等猛兽，歹徒不敢来。”
石头笑起来，终于又说：“不好意思啊，昨天晚上时情急，说话太凶狠，你别见怪。谁也没想到老板娘弄错房间。程小姐你别往心里去，要不打拳也成。”
程迦这人最大特点是吃软不吃硬。你越厉害，她越强硬，天王老子来，她也敢和人杠上，可你服软，她就挥手放过。
“叫程迦就行。”她说。
彭野低头修着车，淡淡地说：“德吉大哥不在这儿。”
十六笑得更厉害，见程迦不懂，他解释道：“德吉哥是站里老大，这次没来。”
程迦舔下嘴唇，他和她想象中样反应敏捷，且隐隐地强硬着。
仿佛在瞬间熟络，十六问：“程迦，你怎从羌塘绕呢？”
“没来过，想看看。”
程迦差点儿被呛住。
尼玛跟着石头哈哈大笑。
十六抓起抹布往石头头上扔。
石头说：“真，这话不是说。是老七说，不信你问老七。”
十六蹦过去，勾住彭野肩膀，“哥，你不能总拆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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