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累。”她睁开眼睛，“……你等久
。”
“不久。”他说。
“准点应该中午到。”程迦说，“你怎
不给
打电话？”
“知道你
定会来。你怎不给打电话？”
“知道你定
很快，水柱冒出热气。
程迦：“……”
彭野调好水温，说：“试试。”
程迦摸把，“有点烫。”
“手对温度比较敏感。”彭野定定地道，“就这水温。过会儿得着凉。”
进房间后，彭野说：“把湿衣服脱，先洗个澡。”
程迦便开始脱。
彭野把箱子放在桌上，看见镜子里她落长裙，双腿笔直修长，白得跟奶油样。
裙子掉在地上，高跟鞋踩出去，露出脚踝边黑色
小蛇。她边脱衬衣边往浴室走，彭野收回目光，看眼镜子里湿漉漉自己，不经意地吸口气。
程迦走进浴室，意外地发现有浴缸，干净得尘不染。
很快到黄河路上个像模像样酒店，不是招待所客栈之流，程迦稍稍严肃地说：“住这儿？”
彭野道：“嗯。”
程迦没多说。下车进大厅，金碧辉煌。到前台登记时，程迦看眼房费，手摸进包里想拿钱包，想想又没拿。
进电梯，彭野看着她湿漉漉衣服，斟酌着要说什，手机响，电梯里信号不太好，但通话也不长，他讲几句就挂。
程迦无意瞟眼，是国际电话。她看到他通话记录，凌晨那通电话没有她名字，只有手机号。
程迦任他。
他坐在浴缸边，程迦看他会儿，上前去脱他衣服，他也任她。
沉进温暖水下，身凄风冷雨被洗去，前所未有惬意将程迦包围，她忽而明白他为什带她来这儿住。
他在水下抚着她身体曲线，她闭上眼睛，双腿无意识地摩挲他腿。身体没有别渴望，只剩最原始单纯肌肤之亲。
彭野问：“累？”
程迦把衬衫扔在洗手台上，给浴缸放水。龙头边两个旋转钮，她试好会儿，水还是冷。
程迦朝外边说：“彭野。这龙头是坏。”
“哪儿坏？”彭野声音先来，然后是人。
程迦从浴缸边站起身给他让位置，微皱着眉，“怎拧都没有热水。”
彭野俯身拧那龙头，解释道：“这边是热水，顺时针拧；这边是冷水，也得顺时针拧。”
程迦问：“你删号码？”
彭野答：“嗯。”
两人有会儿没说话。
程迦又问：“你怎知道是？”
彭野没答。电梯门开，他手拉行李箱出去，手扶着门，让她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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