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是抓得如此用力，以至于尖利
指甲几乎抠进
元帅手上。周围战士刷地抽刀出鞘，却被白墨宸阻拦。
“
……”他迟疑
下，终究只是低声，“是夜来……不，堇然朋友。”
“啊？……真？你认识大囡？”安大娘惊喜地问，忽然低低叫起来，“哦，对！听出来！你……你就是那个那天和大囡起来店里吃面客官！对吧？是……是那天起点碗虾爆鳝面人！”
“是，娘，是他！”安心在旁怯怯地开口，看着白墨宸。
“你果然是大囡朋友……”安大娘喃喃，把抓紧他手，不安地问，“那……那大囡她现在在哪里？你定知道吧？她在哪里？”
他缝虎头棉鞋年轻妇人完全两样。
他只觉得心里似被猛然击，酸楚难言，汹涌杀气渐渐平下去。
安大娘攀着军人胳膊，睁着空茫眼睛连声道谢，手往前伸出，摸索着，“这里……这里是什
地方？大囡在哪里？”
白墨宸嘴唇动下，却句话也说不出来。
说什好呢？事到如今，还有什可以说？眼前这个历经劫难、枯瘦苍老中州贫民妇人，是他和夜来共同母亲。三十四年前，他曾经从她身体里诞生，在贫寒中被她哺育。为养活他和家人，她自愿卖身，跟随人贩子离开。
白墨宸眼里掠过丝苦痛，扶着老人枯瘦手臂，长久地沉默。夜来已经死。那个离开十多年，只相聚短短刻却又消失女儿，已经永远再也无法回到母亲身边！——这样残忍事实，又要怎样才能和这个历经苦难母亲开口？
穆星北直冷眼旁观着这切，此刻看到白帅情绪渐渐平静，便适时上前开口：“大娘，您别急——刚刚去找圈，原来您女儿并不在这儿，等会儿，带你去另外地方找找吧！”
然而到如今，她站在他面前，却离他那遥远——在她记忆里，只怕早就没有自己这个儿子吧？
她这次回来，只是找那个叫做安堇然女儿。可是……夜来她却已经……
等不到他回答，安大娘忽地抽抽鼻子，惊惶起来：“这……这里是什地方？怎……怎有血味道！穆先生呢？这、这里是不是有人……”
“没事，没事。”白墨宸连忙道，扶着她往墙角走去，生怕她踩到尸体。
“你是谁？”然而，他刚开口，安大娘却忽地震下，摸索着抬起手抓住他手腕，“、认识你！你声音……你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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