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
？！”这
句话仿佛闪电击中
云焕
心口，他目光在瞬间因为狂喜而雪亮，脱口惊呼，“复生？她将复生？！”
——空桑人、真能复生？真存在着轮回和流转？沧流帝国少将本来是从来不信这些东西，然而，方才看到魂魄消失、他已有几分相信。
为什不相信呢？相信师傅还存在于天地之间、相信魂魄不灭，相信必然会在这片大地上某处重新相见。
“师傅会在哪里复生？哪里？”他不自禁地脱口急问。
白璎眼睛却更加肃穆，隐隐间居然有某种庄严气息，轻声复述：“师傅说，她将去往彼岸转生——天地茫茫，众生平等。她或许去往无色城，或许转生在大漠，或许转生成鲛人，甚或会复生在冰族里……”
去。
仿佛被那样绝望所震动，那些白光忽然凝滞刹那，宛然流转、轻轻绕着他匝，拂动他鬓发。然后瞬忽离去，掠过重重石墓门、最后消失在高窗外漆黑夜空中。
“师傅……”轻风过耳而去，云焕全部神气似乎也随之溃散，颓然跪倒在水中。
许久许久，这座古墓恍如真正死地般寂静无声。
小蓝依旧不愿和云焕接近，慢慢游回到轮椅边，顺着椅背爬上散去魂魄、彻底成为石像慕湮肩头，静静俯视着跪在冷泉中两名剑圣弟子。
冥灵女子微微笑，看着沧流帝国少将：“这云荒大地上任何个人都可能会和她有关——是她
“师傅最后有话，要托
告诉你……”仿佛透支太多灵力，白璎虚幻形体更接近于透明，匍匐在水中，低声断断续续道。
云焕霍然抬头。
“师傅说……她已去往彼岸。有些事她直知道，而有些事她错怪你。”白璎轻轻复述着，神色之间有丝奇异、又有丝悲悯，看着他，“她并不怨恨鲛人，希望们也不要报仇。你已经破不杀罗诺族长诺言，她很失望。希望你剑上、此后能少染血迹。”
云焕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看着轮椅上石像，薄唇紧抿着、仿佛克制着什情绪。他左手用力地握着右手手腕——曾经在烈火上烙下誓言尤在耳畔，而转眼之间铺天盖地血迹已经浸染这座古墓。他居然在盛怒和绝望之下大开杀戒，就在师傅灵前背弃自己诺言！念及此，强烈痛悔忽然间就从心底直刺上来。
“师傅最后说——”白璎轻微地吸口气，回头看着师傅遗像、再回头将视线落在脸色苍白沧流少将身上，字句地吐出最后句话：“她将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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