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榜之后就把五经魁
文章都贴出去，就算有落第学子要闹，他也可以问心无愧
。
转天府里出圈案，崔燮果然又是列在案首。迁安县童生们都与有荣焉，簇拥着他要去庆贺，还有人喊出要中“小三元”口号，引得别县考生都有些不服，挤上去看贴出来卷子，想挑出点儿毛病来去府衙闹
闹。
结果不容他们闹，也不容他们庆祝，府里就干脆利落地另贴张榜出来：提学御史已莅临永平府，三日后要吊考全府童生，凡考前有行为不检、恶意闹学，律取消院试资格。
章古朴洁净，擅以古文为时文，还说他必定能取作生员……”
他悄悄抬头看戴仁眼，却发现学政大人已经不再听他说话，整个人都沉浸到文章中，手指在卷面上按着拍子，默诵着里面语句。王问垂头看着案上几份卷子，也是默默无语，教授、训导们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出，垂手侍立旁。
过半晌，戴仁撂下卷子，整个卷房里才像又重活过来。王知府躬身问道：“大人觉得这考生还可取
？”
戴仁长叹声：“岂止可取，就是丢到南直隶也足可取中。尚圭兄眼力不错。”
张同知腰背隐隐直几分。戴仁又说：“王知府这题虽不难，但也看得出他审题扣题功力。待
看看别房卷子，还有没有更好。”
他又看另四篇经魁文。
文中“钓挽渡”手法也都用得极熟，颇有可观之处。发凡之后八比偶句也格式规整，用典严谨，文采清华，算得上可圈可点好文。
只是比起崔燮那篇，都差段用十几年八百字以上议论文和五千字学年论文、万字毕业论文轮出来，通贯全篇流畅气脉，和周详严密辩证思维。也差段能让人看着看着就不觉沉进文章里，将他写文字当成发诸己心念头强烈说服力。
戴仁撂下那几篇文章，指着崔燮考卷说：“还是这篇好些。府尊发案后可将卷子贴出去任人比较。”
王问自己也看好这篇。只是他曾给崔燮改过几篇文章，关系不够清白，又怕有人说他点这个少年是为讨好监察御史，向有些犹豫。既然提学大人也点他，那他也不必再顾忌，便点这个案首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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