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
可看
。所以才可笑。”
“没什——是什意思？”哈伦盯着费鲁科，心中感到十分痛苦，连眼前高瘦费鲁科站立模样也变得朦胧起来。
生命规划师用冷静平淡声音说道：“那位女士在新现实中不存在。没有什生命轨迹变迁，她只是消失
，仅此而已。不见。
已经把误差率降低到0.01％，她哪儿都没去，实际上，”他伸出修长光洁手指挠挠脸颊，“按照你提交给所有因素来看，即使是变革之前旧现实，也看不出她有什存在理由。”
哈伦几乎听不见。“可是——那次变革非常小。”
“知道。事情都凑巧，真可笑。给你，你要看结果吗？”
现实进程中，四分之
个世纪生活和经历造就这个姑娘。在个物理年之前，这个世纪里运行还是上个现实，那里诺依不是今天他诺依。在下个现实里，她也不再是他诺依。
按照构想，新诺依应该在某种程度上更好，但他心中有点确定无疑。他只想要现在诺依，就是此刻真真切切站在他面前诺依，这个现实里诺依。如果她有缺点，那他情愿要这些缺点。
他能怎办呢？
他心中想到几个步骤，每步都犯法。其中步就是解到变革细节，查出诺依会受到什影响。总之没人能确定……
阵死般寂静把哈伦从回忆中拉回来。他还在生命规划师办公室里。社会学家伏伊正斜着眼偷瞄他。费鲁科骷髅头也朝向他。
哈伦手紧紧按在箔片上，却摸不出任何内容。诺依不见？诺依不存在？怎会这样？
他感到肩膀上有人搭上只手，伏伊声音在他耳旁响起。“不舒服吗，技师？”手马上又缩回去，好像它不小心碰到时空技师身体，现在后悔死。
哈伦咽口气，努力找回仪态。“没事。你能带回时空壶那里吗？”
他绝不能表露自己情感。他必须表现得像在做纯学术研究，上述结果早在意料之中。他必须假装诺依不存在于新现实中这个结果正合他预测，他还要因此而满心欢喜，得意洋洋。
这是具有穿透力寂静。
大家都愣下才明白寂静含义。加法计算器嘎嘎吱吱运算停住。
哈伦跳起来。“结果算出来，生命规划师。”
费鲁科低头看着手里打印箔片。“对，没错。真可笑。”
“能让看看吗？”哈伦伸出手。手明显在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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