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
总在笑？笑得仿佛嘴里撑
个衣架似
？”
田小明嘴笑得更大。
万美玉拉田小明手进B大东门，保安完全没问。“每次这样装作学生重新混进校园，
都很开心。要还是那年轻，要保安还记得年轻时候模样，都是值得高兴事儿。”万美玉说，田小明笑，想到衣架这个比喻，比“笑得合不拢嘴儿”生动多，于是笑得更大。
万美玉用没拉着田小明手右手给田小明指点路过各种植物，生物楼西海州常山、生命科学楼西侧羽叶栾树、m;主楼东侧香茶藨子、未名湖南岸土丘上求米草。
“你怎知道这多？”
：“你知道吗，那天那些男都很累，又喝很多酒，又喝很多很多酒……离婚……”
万美玉奇怪地看着他，没想到眼前这个男人也有认真样子。她和田小明从西堤南端往北端走，夜晚渐渐暗下来，佛香阁由小变大，西堤两侧水由红变金，在太阳消失之后片刻，再变成某种灰蓝色。没有新游客进来，已经进来游客逐渐走掉，周围人越来越少，万美玉和田小明很快发现，除西山、西堤、左湖、右水、前树、后草，就是万美玉和田小明两个人在上天下地间走着。
“没人真好啊。”万美玉说。
“有你真好啊。”田小明说。
“这种时候，这种环境，你有谁都好。乾隆皇帝那多难看表姐表妹皇后嫔妃，没这样美景散心，他怎活啊？乾隆好可怜啊。”
“嘿嘿，目达到。你这个禽兽老实说，尽管不是你认识最漂亮女生，是不是认识最多植物女生？”
“绝对。长得也是最漂亮。别给挖坑。可是，你怎知道什植物都叫什啊？秋天，什花也没有，怎分辨啊？”
“要用心。当然有花最好分辨，但是没有花，有叶子也是可以。比如，海州常山是单叶对生，叶柄长，花萼紫红，果实蓝紫色；羽叶栾树是羽状复叶，互生，小叶七八片，长椭圆形；香茶藨子是单叶互生，三裂；求米草是披针叶
他们直走上佛香阁，再下到东宫门，再沿着湖东路到南宫门。他们走得慢，到南宫门，快八点。
晚饭是在QH大学和B大之间、更靠B大个破烂餐厅吃，吃完嘴味精嘴辣。
“吃撑，去你母校校园转转，消消食？”田小明说。
万美玉说：“你这个和多待待借口就自然多，谁说理科中年大叔不能在情商上有进步？”
田小明接不下去，就只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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