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头那人打开支票，眼睛立刻亮
。
附近
脑袋凑过来，远些声音嚷起来。
“几个零？”
“是不是真？”
“不会是法币吧？”
显然有命令，五十个人都拥挤着蹲着，车速
慢，有些人便站起来，向前张望。
“都蹲下！”这辆车带头那个人喝道。
张望人立刻又蹲下。
带头那人蹲在车厢中间，对面便是老刘。
显然早就想问话，只因刚才车开得太快，这时带头那人终于可以问老刘：“五哥，真不要命，杀徐铁英活儿也接？”
马汉山：“所以，
说话你也别当真。要告诉你，给那个人把枪是叫他去崩徐铁英，你相信吗？”
方孟敖想想，笑：“相信。”
马汉山跟着笑：“今天是个好日子，马汉山说话也有人相信。”
方孟敖收笑容：“不要乱来，好好配合，会保你。”
马汉山又没有回话。
孟敖紧接着踩向油门，马汉山又往后倒。
方孟敖在等他回话。
马汉山先是笑下，接着叹道：“方大队长不要问。你可是答应过，那个儿子还要你照看。”
方孟敖：“什
意思？”
马汉山：“你是上过军事法庭人，接下来该轮到。你知道越少越好。”
“花旗，自然是美
周围好多双眼都望过来，老刘只是笑下。
带头那人：“家里真那缺钱？”
好多双眼睛，老刘还是笑着。
带头那人叹声：“马局这个人平时对弟兄们确实不错，可知道他那些家底早就败光，担心给你是空头支票。”
老刘回话：“看，天津花旗银行，前面是个，后面好几个零。”说着，老刘从口袋里掏出那张折着支票递给带头那人。
方孟敖侧眼望去，但见马汉山靠在椅背上，闭着眼：“不说，让打个盹儿。”
方孟敖再瞟望时，马汉山像真睡着，脸上片平静。
方孟敖心里突然五味杂陈，轻轻放慢车速，车子这时像个摇篮。
后面车都跟着减速。
最后辆十轮大卡车上。
方孟敖向他望去：“曾督察当着面答应你，好好配合，不会让你上军事法庭。”
马汉山：“想叫你声老弟，行不行？”
方孟敖沉默片刻：“叫几声都行。”
马汉山：“老弟，听老哥句话，信谁话，也千万不要信国民党话。老哥在国民党混几十年，能活到今天，就是从来没有把他们话当过真。”
方孟敖：“你是不是国民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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