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察氏有些虚弱，低低道：“晞月和青樱两位妹妹，很能帮着臣妾。”
皇帝拍拍她
手背：“那就好。”皇帝指
指身后，“朕听说你不适，就忍不住来
，正好也催促太医过来，给你仔细瞧瞧。”
富察氏道：“多谢皇上关爱。”
青樱在外头侍立，时也不敢走远，只想着皇帝样子，方才惊鸿瞥，此刻倒是清清楚楚印在脑子里。
因着居丧，皇帝并未剃发去须，两眼也
富察氏微微笑，搁下参汤：“有缘，自然会相见。”
青樱越发不能接口。富察氏何曾见过她如此样子，心中微微得意，脸上气色也好看些。
二人正沉默着，外头击掌声连绵响起，正是皇帝进来前侍从通报暗号，提醒着宫人们尽早预备着。
果然皇帝先进来。富察氏气息弱，低低唤道：“皇上……”
青樱行礼：“皇上万福金安。”
说
累……唉，当为后宫命妇表率，怎可在众人面前累晕？只怕那些爱兴风作浪小人，要在后头嚼舌根说托懒不敬先帝呢。来日太后和皇上面前，怎
担待得起？”
青樱颔首：“妾身明白，主子娘娘是为先帝爷驾崩伤心过度才晕倒。高姐姐也只是关心情切，才会失言。”
富察氏微微松口气：“总算你还明白事理。”她目光在青樱身上悠悠荡，“只是，你处事定要如此滴水不漏？”
青樱低声：“妾身伺候主子，不敢不尽心。”
富察氏似赞非赞：“到底是乌拉那拉氏后人，细密周到。”
皇帝也不看她，只抬抬手，随口道：“起来吧。”
青樱起身退到门外，扬扬脸，殿中宫女太监也跟出来。
皇帝快步走到榻边，按住富察氏手：“琅，叫你受累。”
富察氏眼中泪光闪，柔情愈浓：“是臣妾无能，叫皇上担心。”
皇帝温声道：“你生永琏与和敬之后身子直弱，如今既要主持丧仪，又要看顾后宫诸事，是让你劳累。”
青樱隐隐猜到富察氏所指，只觉后背凉，越发不敢多言。
富察氏望着她，言不发。青樱只觉得气闷难过，这样沉默相对，比在潜邸③时妻妾间偶尔或明或暗争斗更难过。
空气如胶凝般，莲心适时端上碗参汤：“主子喝点参汤提提神，太医就快来。”
富察氏接过参汤，拿银匙慢慢搅着，神色稳如泰山：“如今进宫，好歹也是家人，你就不去看看景仁宫那位吗？”
青樱道：“先帝驾崩，太后未有懿旨放景仁宫娘娘出宫行丧礼，妾身自然不得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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