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驷感激望
甘龙
眼,觉得这个白发苍苍
老太师很有气度。
公孙贾原本难堪困窘之极,但在嬴驷甘龙遮
挡之后已经冷静下来,他抹着眼泪拱手道:“公孙贾参见左傅。太子有过,公孙贾有责,愿受惩治。”
嬴虔却大咧咧笑,“你个公孙贾,
是闷得发慌来转转。老太师讲书,如何不告
声,让
这粗憨也长点儿学问?”
“左傅笑谈,
沦落;河西之地尽失,陇西之族屡叛,庶民惶惶,朝野怏怏,国将不国,殊为痛心。呜呼!穆公安在?百里奚安在哉?!”老太师甘龙讲到最后,竟是白头颤抖,伏案痛哭失声。
嬴驷毕竟童稚纯真,惊讶非常,连忙上前抚慰,“老太师莫要伤恸,国家大政,从长计议嘛。公父回来,嬴驷定然禀明老太师片忠心,力谏老太师主政治国便是
。”
“咳!”公孙贾重重叹息
声,泪光晶莹,哽咽有声,“太子啊,今非昔比,断断不可莽撞。老太师
片苦心,太子心知足矣,何敢奢望亡羊补牢也。”
“老师之言差矣!”嬴驷慷慨正色,“亡羊补牢,犹未晚也,何谈奢望?尔等老臣,难道以为公父乃昏庸之辈,不纳忠言?”
公孙贾大为惶恐,伏地叩头不止,“太子休出孟浪之言,臣等委实吃罪不起。老太师风烛残年,臣亦久欲逃遁山林,岂敢过问朝局?”
谁知嬴驷更加气恼,小脸儿通红,尖声叫道:“岂有此理?秦国难道成危邦不可居
?谁将国家搅成
如此模样?骨鲠之臣都要走!谁?说呀!怕甚来……”却突然打住,眼睛直勾勾
望着门口。
嬴虔脸寒霜走
进来,冷冷道:“驷儿,身为太子,对大臣不敬,成何体统?”
嬴驷和所有公室子弟
样,素来害怕这位威猛庄重
伯父,况且他又是太子左傅,管教自己名正言顺。脸上
红,声势顿时萎缩,期期艾艾道:“驷儿,见,见过伯父。没,没说甚……”
“国事有官称。不是伯父,是左太子傅,来检视你
学业。”嬴虔冷冰冰打断嬴驷,将“左太子傅”几个字咬得又重又响。
甘龙正在泪眼朦胧,时竟有些茫然。虽然他是资深老臣,但对霹雳猛将嬴虔却素来敬而远之,实则是敬畏三分,况且今日又在太子府,嬴虔分明便是正主儿;自己身为太师,对太子讲书本也无可厚非,但讲出局外,总有些不妥。虽则甘龙内心忐忑不安,但毕竟是久经沧海,漫不经心
哽咽着:“左傅鉴谅,都因老夫感念穆公,有所失态。太子劝慰,原是体恤老臣,莫要责怪太子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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