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吧！什
“立案费”、“侦察费”、“补助费”、“旅差费”、“夜班费”，都要你付。俺下跪
，这头牛俺不要行不行？不行！这是堂堂
公安派出所！是让你戏弄着耍？不告也可以，拿钱吧，撤诉费
千元！所以呀，别说丢头牛，丢老婆孩子也千万别去报案，现在，这公安局什，真是……提起来他们，咱老百姓头皮就发麻呀！……上官金童脑子又混乱不堪，陈谷子烂芝麻，千年百年事儿，搅成团麻。他见没鼻子偷牛贼，本来是想溜掉，没想到又掉进联想泥潭。幸亏有个偷牛贼，用牛耳尖刀在他面前比划着，瓮瓮地说：“你看到什啦？‘’上官金童说：”大爷，大爷，
是个睁眼瞎子，啥也看不见，啥也看不见……“偷牛贼说：”滚，穷叫花子。“
上官金童急匆匆地往前跑去。他再也不敢走幽暗小巷。老天爷，要再被那群恶狗盯上，可没小牛犊来替死啦。向着光明奔吧，大难不死，自有后福。到那热闹地方捡件破衣褴衫遮遮羞，实在没有办法可想，就回到母亲身边去。跟着母亲捡捡破烂，反正已经四十多岁，这几年跟着老金和耿莲莲也算享尽人间富贵，死也不委屈。
市中心广场，是最光明地方。正中座电影院，两边是博物馆和图书馆。
都有着高高台阶，蓝玻璃墙壁直插到夜空里去，转着圈是大电灯。天哪，又没人在这里做针线活儿，开这多灯干什？这要浪费多少电？电影院大门脸上，画着巨大海报。比水桶还粗女人大腿掩映在轻纱旗袍里。比胳膊还粗手枪枪口喷吐着火焰。鲜血淋漓，珠光宝气。女人肉，袒露胸，比篮球还大Rx房，比鞋刷子毛儿还硬还粗女人睫毛。他平常坐在耿莲莲轿车里路过这广场时，并没感觉到它有多大。现在，落魄丧魂上官公子在料峭春寒里踽踽行走在这广场上时，才感到它宽广得无边无沿。广场是用八角形水泥块儿砌成，他左脚在前时步跨三块颇感吃力，右脚在前时步跨三块十分轻松。他脚疼痛难忍。抬脚看到脚底有葡萄那大血泡数十个，有已经被磨破，流出透明汁液。磨破血泡痛得钻心。地上有几摊牲畜屎。他吓大跳，生怕这是狗屎，他已经到见狗就心惊肉跳程度。水泥块上用彩色粉笔画着个女人画像，乍看很面熟，越看越生疏。阵风刮过来，几只白色塑料袋随风翻滚。不顾脚痛，他冲上去逮住只，又去追赶另只。他步个血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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