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自己上去？上去
也要把你拉下来！”章远笑，把她护在身后，“还是打头阵吧，小心你小胳膊小腿，被挤成照片。”
何洛很想告诉他，现在已经算人少，每天自己都是这样浴血奋战
。可她站在章远身后，忘记开口。
两个人都穿着学校统
定制运动服，雪白底色，图案是硫酸铜溶液样纯净蓝，何妈说真是蓝天白云，土得掉渣。然而章远却是穿什
都帅气男孩，袖子挽高，敞开衣襟，露出里面白衬衫，随意地站在初秋金色夕阳中，说不出洒脱。
何洛整个人落在他长长背影中，鼻尖几乎触碰到他运动服，她很怕鼻头上渗出汗珠来，蹭在他脊背蓝天上，洇出朵乌云。
“打球，睡觉，玩游戏。”章远说，“知道《大航海时代》？多好世界地理教材。”
“这是哪国电影，还是电视剧？”李云微问。
章远说：“同桌，可以鄙视你？”又问何洛，“你知道？”
“啊，是电脑游戏啊。”
李云微笑：“对这个窍不通。你们有共同语言，来来，起去买窗帘吧。”
靠窗而坐，吃口，在窗帘上抹把手，再翻页书。
林淑珍哭笑不得：“有同学用窗帘擦手，你就不怕之前有人刚刚擦过鞋？”
众同学醍醐灌顶。些男生开始脚踏在暖气上，用窗帘擦鞋，末还很有公德心，把踩脏暖气也擦下。抹布是懒得洗，当然还是用万能，窗帘。
现在它们颜色柔和渐变，最上是白，慢慢过渡到黑灰。
李云微是生活委员，当仁不让，被派去买窗帘。她想拉章远做苦力，他故作不耐烦地挥手：“别理，烦着呢。”
何洛说，“好啊，班费给吧。反正回家也路过第百货。”
“那同桌你去吗？”
“去就去吧。”章远笑，“监督何洛，免得她把窗帘变成零食。”
在校门口等车，正好赶上放学下班高峰期。章远看到黑压压人群就皱眉，说：“要不走路去？”
何洛说：“肯定能挤上去，看你就是不常坐车。”
刚刚公布上学期期末生物和地理会考成绩。大多数同学把复习资料背得滚瓜烂熟，自然是全优；章远生物是优，地理只有良。
“以为自己平时学得挺好，但有些题目真无聊，”他说，“比如‘下列各组国家中，人口未超过1亿是’谁和谁。又不是计生委，怎知道。”
“提纲上都有，你倒是背啊。”李云微笑他。
“有时间不如做点别。”
“做什？物理题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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