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罪只以为是张吉告诉戚
斐
：“那你怀疑谁？”
“二小姐投河，差不多发生在春天，个赏灯晚上。淮秦河上，众目睽睽，她人本在船二楼小憩，忽然就头栽入
湍急河水之中，再没生息。”戚斐大致介绍下当时情况。
闻罪点点头：“
听到版本也差不多是这个，只除……”
除二小姐临死前还高喊句，不要嫁给他。
这话自然没人敢对着戚斐说。
飞天遁地、无所不能。但成也萧何败萧何，三皇子万万没想到，他最后败也是败在他引以为傲外家身上。
这个百年大族，从根上就已经烂掉，大事未成，却已先为日后好处，掐个你死活，连累三皇子功亏篑。
在与大皇子逼宫对决中，三皇子被闻罪黄雀在后万箭穿心。
“你说奇怪不奇怪？三皇子个死人，怎
下命令？”戚斐也没有什好思路，只能找闻罪参详，“还是说，他其实没死？”
“他死。”闻罪刚刚才确认过，闻罡棺椁里躺着正是闻罡，不是谁冒名顶替，他已经没有戏唱，他外家也早已经土崩瓦解。
“这不过是以讹传讹罢，不足为信。”戚斐摇头摆手，“流言是什样子，多少还是知道些。”
戚斐刚出生时候，大家还只是在说，他与他阿姊出生那日，正巧边关大捷；后来，这话就被添油加醋传成，戚家龙凤胎出生那日，边关大捷，又有多日阴雨骤停；再后来，连什老天垂青、祥瑞彩虹，戚斐他娘怀孕时，便有感金光入怀，都扯出来。
越说越没边，戚斐要不是当事人，都差点信，世间竟能有如此神异之人。
“你说有理。”闻罪忍不住笑，他自己何尝不是这样，他母后生他时本只是难产而亡，最后却成风雨交加、鬼哭狼嚎，所有天气都很异常，“这话确实可能是路人凭空臆测。”
当时船离岸
线索就这样断。
但戚斐面上，却不见丝毫气馁，因为他早已经在里面就想过这个问题，他们还可以从其他方面入手。好比……尚书家二小姐死。
当时京中局势混乱，很方便幕后之人浑水摸鱼，却也方便戚斐等人在事后重新抽丝剥茧，排除种种不可能，找到剩下那唯可能。
“让人给你调案宗。”正好他们就在诏狱。
“不用。”戚斐已经从张珍口中，知道更加全面消息，张珍为追查未婚妻死，下过苦功夫是常人所不能及，“已经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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