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淮生再次愣住，他摸
摸卷卷
小脸，试探着问：“你闻到叔叔味道？是什
味道？”
“香香。”
周淮生失笑，他把卷卷往怀里揉，“
们卷卷以后也是香香。”
卷卷搂着周淮生脖子嘀咕
会儿，很快就又困，周淮生动作轻轻地把他放下，盖好被子，关灯。
周淮生迎着月色在昏暗中看着卷卷睡颜，许久之后，他握住卷卷小手，俯身去闻闻。
“像王奶奶家被子，还有院子里小狗，卷卷都不可以摸。”
“小狗。”卷卷学着周淮生话。
“是，小狗，卷卷不可以摸小狗。”
卷卷听懂大半，心情十分沮丧，委屈巴巴地钻进周淮生怀里，闷不吭声。
这孩子很少这样撒娇。
地叹气。
卷卷是早产儿，七个月就出生，因为先天不足，体质弱，适应环境能力差，从出生到现在两岁，大病小灾就没有断过，发育比同龄小朋友慢，很容易感冒、哮喘，肠胃也不好。
周淮生蹲在柜子前，缓缓扫视着抽屉里满满药盒，几分钟后才起身。
他把外卖服放在门口凳子上，转身前想起自己工作证还在那人手里。
那个人……
可惜他什都闻不到，也闻不到卷卷所说“香香”。
信息素作用比周淮生想象得还要神奇，即使卷卷从出生就没有见过林知绎，但他还是轻易地被林知绎味道吸引。
也不知道卷卷会分化成什，但愿不是beta。
周淮生把卷卷小手放回被子里，沉默地看着窄小出租屋，脑海中浮现出很多过往画面。因为
周淮生刚想说话，就听到卷卷把脸贴在他睡衣上轻轻嗅嗅。
“爸爸身上有味道吗？”
卷卷摇头，他说：“今天有个叔叔，抱卷卷。”
周淮生没有立即回答，直到卷卷坐在他腿上，仰头望向他，周淮生才回过神，他故意做出副严肃样子，说：“卷卷怎可以让陌生人抱呢？”
卷卷知道自己做错，低下头，小声说：“叔叔，香香。”
周淮生没有多想，他回身去卫生间，卸下所有重担和疲倦，洗个热水澡。
他洗完澡出来时，卷卷已经醒，呆呆地坐在枕头边，看他过来，喊声“爸爸”，然后说：“喝水。”
周淮生便拿杯温水和口服哮喘药过来，卷卷看到周淮生掌心白色药丸，小嘴忍不住扁扁，但还是乖乖把药吃。
“卷卷，”周淮生放下水杯，认真地说：“所有带毛毛东西，卷卷都不可以碰，知不知道？”
卷卷歪下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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