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即若离，隔靴搔痒，他实在深谙怎样撩拨人
精髓。
脑海里涌现许许多多声音，
会儿是黄老先生“把每天都当做最后天来活”；会儿又是康德“没有比理性更高东西
”……他们反反复复出现，中间穿插两句柏格森或者叔本华幸灾乐祸，将
本已经接近罢工大脑搅得团混乱。
商牧枭久久等不到反应，轻啧声，作势就要直起身。
在完全无法思考情况下，伸手把扯住他袖子。
脑海里声音在瞬间全都消失，冰面皲裂越来越大，大到再也无法控制，整个破碎开来，化为齑粉。柔软薄毛衣被紧紧攥在手心，垂着视线，过两秒才意识到，那不是什
冰面，是理性。
睫毛止不住地轻颤，手指点点彼此绞紧，甚至忘怎样呼吸。
感觉过很久，又像只是短短瞬。湿热舌尖舔过唇角，商牧枭退开些，眼里带着笑意：“你问题就是太过理性。比如现在……”
现在怎？
盯着他开合双唇，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将疑问问出口。开始重新呼吸，但仍然感到头晕目眩，缺氧症状没那容易缓解。
他双手撑在轮椅两边，俯视着，不疾不徐道：“现在气氛这好，你怎能只是等着吻你呢？”
。
“你有另外问题。”他让开些，问，“左边那块阴影是什？感觉它在动。”
动？以为是有什小虫子，凑近去看目镜。
视野片清晰，什都没有。不存在小虫子，也没有什会动阴影。
狐疑地抬起头：“什也没……”
理性在土崩瓦解，它从根基开始点点倒塌，被本能攻城略地，夺去王座。
本能赢，赢得
那该……怎做？
恍惚间，仿佛听到冰面皲裂声响，却无法细想那是什。
明明只喝杯酒，为什就开始醉？
不该喝那杯酒……
“你怎跟个没谈过恋爱傻小子样。”他抱怨着再次靠近，几乎与唇齿相贴，又不真碰触，“老师，你再不吻，就要生气。”
话还没说完，便被双灼热唇吻住。
大脑从那刻开始宕机，什也无法思考。
齿缝被充满酒香舌尖挑开，与日常给人印象不同，他并不冒进，只是温柔试探。
他像是最耐心猎人，知道怎表现得友好，来降低猎物警戒心。
猎物当然觉察到危险，但面对他攻势却还是毫无办法，只能满怀壮烈，以赴死之心踩进他陷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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