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道传来
脚步声。
噔噔噔。
牧沐在楼梯拐角探头：“秦煜城，你家洗衣机在哪儿？防尘布都得洗
洗。”
牧沐搬完最后趟东西，站在门口喊他们。
两个大龄幼稚儿童应声，拎着鸡毛掸子回屋。
吸尘
吸尘，拖地拖地。
秦煜城站在二楼书房门口，安静地听会儿楼下叮铃哐啷热闹，片刻，伸手打开书房门。
书房里乱糟糟，似乎许久没有整理过，但并没有什
积灰。
养父母走时是什模样，他就希望直维持那个样子。
秦煜城撩起袖子：“
去二楼开电闸。”
牧沐点点头：“那去开窗通个风。”
那边两个浑身上下散发着风油精和花露水味道人这时才进来，屁颠屁颠跟在牧沐后边听指挥。
秦煜城拉开电闸，站在二楼，看着牧沐像小蚂蚁搬家样趟趟从车上往屋里搬东西。
门。
院子不算大，但种满各种各样花，从院门向屋门进去，只有条石板铺就蜿蜒步汀，间隙里生出杂草。
牧沐看到这院子植物，就两眼黑，无比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
他从购物袋里拿整包驱蚊手环出来，然后又摸出花露水和风油精，开始给柳高明和男明星喷喷。
秦煜城站在步汀尽头，看着牧沐忙忙碌碌地给那两个穿着短衣短裤就莽过来憨憨喷喷，嘴角翘，转头打开屋门。
书桌上摊着本读到半《百年孤独》，有支钢笔卡在书页中间，随时等着主人回来继续阅读。
不过它主人已经逝去许多年。
书籍纸张因为时间侵蚀变得薄脆不少。
秦煜城在门口站会儿，对着空荡荡书房，抿着唇，嘴角弯弯：“爸，带朋友回来玩。”
书房里静悄悄。
临江品驱蚊手段做得相当到位，先前没看出来，这会儿倒是看得出牧沐相当烦蚊子咬。
每个房间里，蚊香、驱蚊液、灭蚊灯三管齐下，客厅也没放过。
这老房子并不很大，总共占地也就两百平左右，房子大约百二，两层。
段瑜和柳高明两个人头上戴着方巾，人手个鸡毛掸子，副相当专业样子在院子里四处乱舞，舞到桂花树下，就抱着树干狂摇。
嫩黄色桂花落人满头满脸。
屋里家具上盖着防尘布。
牧沐边给自己喷花露水，边递风油精给秦煜城，探头看眼屋里。
“你没找保洁吗？”
“没有，平时两个月自己回来次。”
他不希望家里有什变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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