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音咬牙切齿，听甄懿继续说，“最后那次，
在教室里写英语试卷，他打完球回来，突然把压在桌子上，然后，然后用胯撞
腰和屁股。很害怕，说
不要，可是同学们在笑，连女生都红着脸笑。他们都说，他只是和玩儿。很多男生都是这
玩。”
甄懿停住，纠正
个表述上错误：“不住校不是因为没有办法和这个男同学相处下去。事实上，为和他相处下去，为在班级里像个合群人，直忍受到学期结束。期末考试前，他在空教室里和女朋友接吻，被路过校长看到，他被休学。新学期时候，才理所当然地离开寝室，不再住校。”
支音尽量不表露自己过分愤怒和同情，给甄懿倒杯舒缓情绪鲜牛奶。
“有时候认为，最好朋友偶尔些过分行为也是和玩儿，很喜欢他，他聪明、孤傲、敏感又可爱。可是他说，他要和结婚。”
支音瞪大眼睛：“他向你求婚？”她知道是裴杨，但是她不能表露。
“高中转过校。因为高时候父亲车祸去世。和妈妈都想要绕开每天必经发生车祸路口，所以就搬家，后来索性给转学。高二时候，成绩不错，每周末还有时间跟妈妈打羽毛球，上长笛课。当时住校。后来就没有住校。”
“为什不住校？”支音温柔地问。
“和室友关系处得不好。没办法继续和他们待在个房间。”
“他们因为你是转校生欺负你吗？还是生活习惯问题？同在屋檐下，确实是容易起冲突。”
“不喜欢个室友。他是体育生，很高，很壮。他有个美术班女朋友。”甄懿开始紧张地咽口水，“可是，可是他总是摸。”
“甄懿，问你，他对你过分行为是怎样？和那个男同学样吗？”
“更过分。”
支音笔猛地顿住。
“他摸你哪里？他对你做不好事情吗？”支音依然循循善诱。
“他没有侵犯。他很奇怪，直摸脸和头发，说长得像女孩儿。后来他开始摸背，推开他，他就很大声地说，干什，兄弟之间搂下背而已，别那娘们儿唧唧行不行后来”
“后来什？”
“后来他开始摸脖子，甚至躺在床上抱，开始挣扎，说，讨厌这样，别对动手动脚，宿舍里同学就笑，说，甄懿害羞，这有什好害羞？好像小女生啊。抱下而已啦，张峻就是这样啦，喜欢清秀男生，因为自己长得糙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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