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黑衣人将牙牌抛过去，赵白鱼迅速接住。“半个时辰后，到宫门口敲登闻鼓
皇贵妃育有二子
女，除
排行老三
秦王，还有比秦王小四岁六皇子，三年前随郑国公征战突厥，还未有封号，也未出宫建府。
“贵妃娘娘，还请您亲去文德殿大义灭亲，并主动交出后宫中馈。”
***
寅时，有黑衣人悄无声息地潜入赵府最无人问津院子里，豆烛火点燃于纱窗前。
赵白鱼惊醒，第时间看向睡在外间砚冰，听他呼声阵阵便知性命无虞，转而看向来人。身夜行衣遮住面容，描出挺拔瘦高身形，足足比赵白鱼高出个头。束着个高马尾，露出光洁饱满额头和双琉璃色眼睛，下半张脸则被黑布遮住。
家司马氏乃清贵世家，也是培养太子势力，更是借此监视、扼制太子势力壮大。
不得不说，当今圣上把朝堂权术玩得炉火纯青。
郑楚之再怎
怒气不争，也没法挽回颓势：“只能牺牲郑有。”
秦王：“您是说？”
“断尾求生。”郑楚之狠辣道：“郑有母亲和弟弟还在定州老家，只要他认罪，
会好好照顾他们。至于您，须比临安郡王快步，先去宫门口负荆请罪，就说治下不严，自请降爵、罚俸。陛下是不会杀你，所以你需要给自己找台阶。”
他点亮烛火后，坐在靠窗位置，翘着腿，左手把玩着宫里出来牙牌，幽深眼眸里倒映着赵白鱼。
“赵白鱼。”
“阁下是？”
“是谁不重要，想救陈师道吗？”
“自然。”
秦王不甘心降爵，可他没办法，眼下是唯条生路。
同样句话，郑楚之对宫里皇贵妃复述遍，不过牺牲对象从郑有换成秦王霍昭烨。牺牲自家儿子，皇贵妃自是不肯，但郑楚之把局势掰碎揉开说。
秦王插手江南考场收受贿赂作为已经触犯元狩帝底线，严重点说，便是动摇大景根基。元狩帝忍不，更要给朝中百官和天下百姓个交代，绝不能是‘治下不严’、‘罚俸降爵’那简单惩罚。
连带皇贵妃本人和郑国公府都会受连累，但是由他们主动大义灭亲，看在抵抗突厥还需冀州军考量上，陛下不会动郑国公府，还能保住秦王命。
“最多褫夺爵位，圈禁宗正寺。没秦王，您还有六皇子。六皇子聪明绝顶，才德双全，于军中礼贤下士，谦和礼让，颇受爱戴。既有大将之风，又不缺王者气度。待六皇子……有朝日，再亲自接秦王出宗正寺，恢复爵位，也能全番兄弟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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