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师道表情肉眼可见地震惊,几乎失声:“这便是知己?”
康王点头,语气深沉:“是。这便是知己!”
可怜陈师道历经两个朝代,也曾感受过前朝开放民风,偏是铁直,愣是看不出朋友知己和爱侣
区别,此时心里隐约觉得不对,又被康王说服,也
……就是感觉有点违和。
陈师道兀自琢磨哪里违和,扭头瞧见厅外并肩于树下
小郡王和赵白鱼,两人靠得很近,悄声说话,有花瓣掉落在赵白鱼
头顶和肩膀,小郡王顺手拂去,赵白鱼神色自然,仿佛不是第
次——
虽说士为知己者死,但他俩这关系是否比知己还亲昵?
心中大感怪诞陈师道悄无声息来到康王身边,“王爷。”
康王忙不迭作揖:“先生,叫学生名字便可。”
个字……康王殿下,您来说这字好吗?”
康王沉思:“意头很好,也确和字没太大干系。只是无论登舟、入舟,都意喻用兵战无不胜,可
这小外甥是文臣!”
陈师道梗,也觉不妥,捻着胡子左思右想,和康王、魏伯等人头碰头凑
块儿商讨能不能换个更相称
字。
赵白鱼料不到这走向,和霍惊堂对视眼,无奈地笑
。
等他们商量出结果,赵白鱼字已经定下来,就叫赵无眠。
他也曾是陈师道学生,三四十
人
,骨子里还畏惧着先生。
陈师道:“陈年烂谷子事,王爷不必拘束。”
他就不太乐意提起自己还有这个学生。
陈师道摆出张较为和蔼脸询问:“听闻王爷交友遍天下,知己满江河,不论身份贵贱,上至王公,下至游侠,皆能成友,还与内侍高都监有
段维持多年
友谊,常秉烛夜谈,传为美谈……老朽没别
意思,就是想问
问,王爷会为知己举冠礼、取字,拂去肩头落花,时常并肩而行,不留空隙吗?”
康王沉默片刻,“何止。与高都监
见如故,恨不能同吃同住,同塌而眠。”
陈师道不满意也没办法,他并非想不出更配得上赵白鱼字,只是头脑更清醒,明白他这学生
冠字权属于小郡王。
从小郡王为争取赵白鱼
冠字权而将他请至郡王府,又在他房间里静坐两天
夜后,陈师道不得不妥协。
……谁也受不小郡王那释放出来
满身戾气和血腥气,还面无表情直勾勾地盯着他!
陈师道吓得连做晚噩梦,到现在脑子还不太清醒,心里直犯嘀咕,临安郡王待赵白鱼确实尽心尽力,便是弱冠礼也亲自操刀,事事亲力亲为。
这番心思饶是他也得热泪盈眶,感慨知己难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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