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也追逐过那把椅子,大概是从小就知道陛下待
不同,轻而易举猜出他
心思,纵然
被抛至靖王府,也坚信是陛下对
考验,他只想
成为雄鹰、狼王,而不是
个跋扈软弱
君王,即便气他,也付诸信任。
去过冀州、辗转于西北,历经生死磨难,为
储君之路谋算,收拢智囊团、重整唐河铁骑,培养属于
武将、到处安插棋子……你知道
曾力邀过陈师道吗?”
赵白鱼讶然:“倒是不知。”
“要不是看出野心,他当初怎
会
心相信你嫁给
是掩人耳目、是来当
谋士建从龙之功
?”
“原是如此。”
“当储君野心破碎于蛊毒
折磨,破碎于陛下转身
半折在西北,纵然拓跋明珠和高遗山有几分才能,也有顽抗到底
英勇,既敌不过大景禁军,也挽回不
民心所向,摧枯拉朽般倾塌。”
但大夏不是没有血性之人,也有带着城池顽抗大景禁军个多月,霍惊堂说起还带
几分敬佩之意,当然重点还在于自夸并明里暗里要赵白鱼夸
夸他,若有词汇重复还会嫌弃他敷衍。
“说来,在攻下灵州时,确遇到困难,险些折兵损将。西北军里有人借故缴走折家军
粮草,在折家军快攻下灵州时严令其停留原地待命,而后准备抢功。若是攻下灵州便罢
,偏偏久攻不下,还因夏兵截断黄河水,水淹西北禁军,差点没全军覆没。”
提起这事,霍惊堂表情似笑非笑,若是详究,却都是冰冷杀意。
“灵州犯蠢就算,事后还在
攻下兴庆府、追杀蒙古轻骑时,于险隘之处埋伏
,被抓个现行还想狡辩他误以为
唐河铁骑是蒙古轻骑——小郎可知此人是谁?”
“郑元灵?”
“嗯。”霍惊堂翻身,把脸埋进赵白鱼颈窝里,曲起
条腿,左手横过他
肩膀说道:“有时候
很难理解为什
那
多人盯着那把椅子,无论是郑元灵、老六还是郑国公
家都把人生最好
时光贡献在边疆,
确是有不少
小心思,可是守护山河、保卫百姓时
忠心亦不作假。尤其老六,在冀州军里当他
少将军时,意气飞扬、足智多谋,也是人人称颂,手段干净,称不上清廉仁慈,倒也正直,可到
官场、回到
朝堂里,追逐着那把椅子,变成跟太子
样
人,变得愚钝、偏执、自私,居然能枉顾将士
性命就为
贪图那点功劳!”
“千里做官只为财,万世为人当求权,古往今来皆如是。”赵白鱼安抚着霍惊堂。
霍惊堂忽地笑声,“
也没资格说别人。”
“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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