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借给他啊？”秦玦觉得这怕是有点多，但两人打闹到最后，戚霁还是问着“前辈现在就想管
财务
？”，弄得秦玦翻身装死，赶紧睡觉不理他。
***
直到后半夜睡意惺忪地醒来，秦玦第
次摸到身旁位置空空，才真正察觉事情不太对劲。
他下意识地低唤声戚霁名字，转眼却看见阳台上有个身影，动也不动。
落地窗隔着两人，却隔不月光，秦玦望着月下少年被风吹起发丝，不觉愣愣。
到钱当天晚上，他就憋着满心欢喜在床上踹被子玩，直到戚霁进门，他才慌忙干咳着爬起来，朝戚霁伸手：“……手机给。”
戚霁懵懵地：“什
手机？”
“你……你给买手机啊。”秦玦眼神飘忽，只道，“把钱给你。”
他怕被戳穿，但戚霁却偏偏带着笑意，戳他心窝似戳穿：“前辈要换手机？怎不自己去买？”
秦玦不屈地瞪住他：“就要你买那个，给不给？”
——因为，被风吹起，还有阵烟。
月光倾泻而下，给戚霁倚在栏杆上背影添层淡淡光晕，他只披着薄薄件外套，身躯干净而沉默，仿佛没什温度。
那缕烟雾形状本来温柔，此刻却显得如此刺眼，弄得秦玦呆在原地，就像第次得知戚霁会喝酒时样吃惊。
……原来，戚霁不仅会喝酒，还会抽烟？
这感觉，无异于看到小龙女会下田开拖拉机，还得个割秧先进户奖状。
对方越被他瞪，就越是笑，很快便从抽屉里摸出那个盒子：“好，也要争取下，前辈下次想换时候，愿意被送。”
“……不，人穷志坚，永不向权贵低头。”秦玦神色凛然，很快却两眼放光地鼓捣起来，试遍iphonex所有新功能——日子再也不是包完食宿只有千工资到手日子，他盘算着待会该怎样不经意发条微博、透露自己排面十足新微博来源，并止不住兴奋地跟戚霁唠叨自己打算如何存钱、如何买房，还要充值全套社情网站会员，但奇怪是，对方听着听着，渐渐有些心不在焉。
“怎？”秦玦察觉他神色有异，便难得地挪近点，“……戚少爷，家里开几个矿？拿奖金都不带开心啊？你打算怎花？”
对方回过神来，眼神依然很温柔：“没，不怎花，打算借给以前朋友，他明天就过来写欠条。”
“……以前朋友？”秦玦模模糊糊地想起来这号人物——难道就是戚霁上次提到，那个转学走、“唯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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