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抬眼之间，萧映春却对上
他
从那双眼里，他看到清晰
、真切担忧。
以及担忧神色之下，那双眼倒映着自己身影，再没有第二个人。
——
方临渊看向赵璴。
便见他抬手抵在唇前，可却似乎忍不住似，咳
声，紧跟着又接声。
——
赵璴微微皱皱眉，握拳在唇前抵抵，眉目间闪过丝烦躁。
当年他被赵瑾推落水下后，连发两日高烧，此后便落下吹过寒风便会呛咳旧疾。
他很厌恶自己身上落下这些痕迹，每每发作都是强压着忍下，多年下来，也渐忍成习惯，鲜少有人知道他会如此。
只是方才……
按律处置。奴家今日能为将军所救，转危为安，已是万幸，不敢奢求其他。”
拉来同谋反而倒戈将他军，李承安傻眼，方临渊则双眼亮，高兴得险些击掌。
“你看吧，萧姑娘大义！”他对李承安说。“萧姑娘便是不知卫戍令律法都明白何为按律处置，你再看看你自己？”
李承安都要跳起来。
而那边，双目柔软、含情脉脉萧映春看着方临渊，嘴角泛起个坚韧笑来，唇边梨涡恰到好处地漾起来。
“怎
？”方临渊连忙问道。
却见赵璴放下手来，开口正要答话，却是阵剧烈呛咳，连带着肩膀都在颤动。
竟显出几分可怜模样，面色苍白，双眼却泛起细微红。
坐在他对面萧映春都看傻。
她眼看着，那个高大而沉默男子，几息之间，双眼睛轻而易举地便弥漫开水汽，副波光荡漾、将落未落模样。
他着实反感那女子情态，方才只顾着看方临渊反应，时不察，竟咳出声。
他如今身有两种身份，出现这样明显习惯性举止于他而言是极危险。
他微微抿抿嘴唇，不着痕迹地顺下气息，将其后涌起不适掩下去，继而抬起头，看向方才被他声咳嗽打断几人。
从前也偶有这样情况发生，他向来应对自如，轻而易举地便可揭过。
却在抬眼之际，他撞上方临渊目光。
“将军谬赞，
能懂什呢。”她轻柔地说道。
而那边方临渊看着气得跳脚李承安，朝着他扬扬眉。
李承安这小子确聪明，他也有管教提点他心思。看他吃瘪，方临渊扬唇笑，借着夸赞萧映春乘胜追击道：“姑娘太谦虚。你不知道，这小子……”
“咳。”
就在这时，他身边传来道细微、咳嗽声音，打断他之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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