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赵璴微
垂眼，停顿片刻后说道：“抱歉。”
方临渊连忙摆手，可两只手这会儿又拿着碗筷，时间手忙脚乱
：“
不是这个意思。不过闲话而已，你今天若是累
，就早些歇息，没什
。”
却见赵璴微微顿，继而看向他，说道：“无事。”
方临渊正要说什，却见赵璴已经站起身来，手拢起宽阔柔软衣袖，露出截白出莹光皓腕，另只手跨到桌那边去，夹起筷柔软鱼腹。
“这是外头人特送来松江鲥鱼，说是肉质极细嫩，比京中河鱼好些。”
赵璴却没声。
有心事？
方临渊不由得转头看向赵璴。
却正好撞见赵璴从他脸上收回目光，安静地伸箸去夹菜。
只是他夹那筷子是他最不爱吃羊肉，却见他夹走之后又放进口中，像是全然没在意吃是什般。
若要施行，只怕要花费至三年之久，但若落于实地，那此后三五十年，都可高枕无忧。
据说朝堂上当即炸锅。
朝臣们清算下来，能有几个干净？桑知辛此举当真是狠极，非但大义灭亲，还要将朝野上下文武百官全都推上危墙，让他们跟着桑知辛起倒霉！
当即，反对奏折雪花似送上鸿佑帝御案。
方临渊得知这个消息之后，时都有些惊叹，这日在怀玉阁用饭时，还在跟赵璴感慨。
说着，只见赵璴偏过身来，将那筷鱼腹放进他碗里。
方临渊正被那筷鱼吸引着视线，却在这时，几缕幽香盈盈发丝恰在此时垂落，落在他耳际。
……赵璴！
他将鱼肉夹来，恰好倾身，垂于肩头长发便散在他身上。
肯定有心事。
方临渊多看他两眼，直到赵璴注意到他视线，抬起眼来。
“你今日遇到什事吗？”方临渊问道。“看你似乎有些累。”
只见赵璴微微顿，继而看向他，道：“有吗？”
方临渊笃定地点点头。
“那二十条也看，桑大人此番当真是存破釜沉舟心思，要与满朝大半*员为敌。”方临渊道。“若这就是他自救之法……桑大人还真是个够狠人物。”
却见他对面赵璴有些心不在焉。
“能以布衣之身爬上那样位置，他定舍得开，也足够解龙椅上人。”过会儿，方临渊才听见赵璴说道。
方临渊闻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这说，是因为他摸清陛下想要清洗官吏，却又不好开口心思，于是主动展示自己用处，做陛下手中刀刃？”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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