驭尸
契约储存于沈渊额间识海里。
傅凛最初计划是，趁着沈渊受伤，意识恍惚，强行入侵对方识海，毁去契约。
现在嘛？
傅凛伸手探向沈渊额头。
男人凶狠地瞪
他
眼。
计划二也很重要。
他在很久前便打算使用顾家古籍上禁术，替沈渊承担那沉重业障和因果。
禁术配套阵法和符咒不难，难得是怎
让沈渊放弃他那些个鬼仆。
沈渊目前仍然契约着数以千计尸鬼。
傅凛今日置换因果，明日沈渊那不知道多少千鬼仆又将继续给他制造无数业障。
“嗯？”傅凛下意识应道。
他眨下眼睛。
对，差点忘给沈渊展示他骚操作。
“是不是特别像？”傅凛捏下自己脸，特别得意。
接着，他慢悠悠地把自己第层皮揭下来，露出他第二层周远泽皮。
傅凛轻手轻脚地将沈渊放置于洁白被褥间，鲜红血液透过沈渊黑色风衣，星星点点地沾染在床铺上。
按照傅凛原先计划，此刻应该不管沈渊伤势，趁着他虚弱，意识涣散，直接进入他计划二。
可是这咋行？！
这能是他制定出来计划？
傅凛放下沈渊后，立刻翻出医疗箱，点点地给他清理伤口、消毒、包扎。
傅凛讪讪然地收回爪子，别说意识恍惚，他似乎精神得不得呢。
沈渊坐起身，半靠着床头，他扬扬眉眼，话中带刺：“
杯水车薪，无济于事。
必须根除那些契约。
傅凛知道这些契约对于沈渊意义非凡，但有什比他命更重要呢？
傅凛希望他活下去，健康地、长久地活下去。
而不是，二十来岁就虚弱地坐在轮椅上，结束短短生。
“……”沈渊果然被唬住。
男人又把头转回去，面对着洁白墙壁，懒得搭理这个神经病。
傅凛摸摸撕下来画皮，想想，又把它贴回去。
他还是喜欢自己脸。
傅凛收拾好沈渊伤口，便开始捉摸他计划二。
沈渊被迫躺在柔软被褥间，又嘲讽声：“何必？直接杀
得。”
“杀什杀。”傅凛手上动作极为认真，口里却漫不经意，甚至还如既往地骚起来，“还要留着你玩弄呢。”
这诡异又熟悉风格，让沈渊忍不住眯眯眼睛，他侧过头，终于正眼审视下边青年。
青年低着头，专心致志地拿着棉签在他伤口间滚动。清秀眉眼与他记忆中那人别无二致。
“阿凛？”沈渊木着脸，低声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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