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自言自语地劝说
自己后，单飞白仰起头来：“宁哥，
这就走。
开始骗你，因为不知道你到底是什
样
人，后来知道，谎又撒得太多，知道你讨厌这个……给你添麻烦……”
礼貌进行到这里，他又有点要哭样子，就垂下眼睛：“你只要记得点点就好。”
事情进行到这里，这场告别虽说仓促又难堪，至少也能维持个表面上体面。
可宁灼从来不是个体面人。
他觉得自己被单飞白骗得像个傻子。
他开口就往小白心肝上戳：“十八万是你爸爸给价格。出十万。”
“你——”
小白气得胸膛连连起伏，看样子简直要被宁灼气疯：“你，你，你说话不算话！”
他扑上来抓住他衣领：“你跟他抢啊！你那强，他根本是个废物你知道吗？你只要拿枪，拿刀，你只要站在他面前！他怕你！你只要说你留下，也愿意——”
“为什要和他作对？为你吗？你很重要吗？”
全身尖刺：“宁哥？！你答应过不扔下？”
“你是小白，当然不扔下你。”宁灼微微摇头，“可现在你是谁，不知道。”
小白话音急促起来：“，叫单飞白。飞白是书法里种笔体，生在11月——”
宁灼平平地点头：“哦。生日也是假。”
他之前告诉过自己，他生在春天，所以想要只电子小猫做生日礼物。
宁灼向来是个野蛮人。
他痛，就要让害他至此人痛上百倍。
他冷淡地撕开这层表面矫饰和客套：“为什
宁灼睁开眼睛，口吻漠然：“抢个爱骗人空心少爷做什？单家小少爷太把自己当回事儿吧？”
单飞白被宁灼话气得浑身乱抖，手死死绞住衣角，直盯着宁灼，眼泪大颗大颗地滚下来，脸色煞白，按住胸口直喘不上气来：“你，宁灼，你——”
两个人都被对方气得出内伤，彼此瞪着对方，像是成仇人。
单飞白低下头，深呼吸几口，才稳住自己情绪。
“是，留不下来。”他轻声说，“老头子会说你绑架。”
宁灼嗤之以鼻，但还是去查电子小猫价格。
“礼物让你无中生爸买给你吧。”宁灼自嘲地笑声，“这边哄孩子工作完成，十八万，还算合算。”
单飞白愣住。
再开口时，他声线里带出颤颤、不可置信哭音：“十八万，你就把卖？”
宁灼头痛得厉害，想要拿薄荷油揉揉，但知道现在不是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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