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甘谷城破……不知那些鸟贼会选哪
边？”王舜臣抬眼盯着散布在两侧山巅
道道狼烟。他并不认为心波三族敢去围攻甘谷城，这些吐蕃部族若是有这种胆子，早就被灭
。他们就只敢趁西贼来袭时浑水摸鱼占点便宜，绝没胆子正面与西军对抗。现在可能是躲进甘谷两侧支谷深处，等待甘谷那边分出个结果。
“这还用说吗？”韩冈冷笑。非
族类，其心必异。这些蕃部夷人，如果不能将其教化，化夷为汉，他们对大宋在西北边
得多。但韩冈这时不知为何突然来回张望，神色也变得严肃起来。
“韩三哥，怎
？”
“你不觉得有些不对劲吗？……好像太安静点！”
韩冈心中有些收紧，方才在路上走着还不觉得，但现在停下来，就发现现在传入耳中，除哗哗作响河水，就只剩有声没声寒号鸟鸣。
“嗯。”王舜臣也看出谷中不对劲地方，他自幼便在军中打混，对危险直觉也是异乎寻常，“谷中蕃部怎都不见！”
甘谷本是蕃部筚篥族地盘，但因为躲避战火，筚篥族十几年前举族南迁，移去秦岭之中居住。留下谷地被更加彪悍心波三族给占据。心波三族名义上是三家，其实就是靠着联姻聚合起来个部族。他们直都是在宋夏两国间游走，即有亲附宋军与西贼厮杀时候，也有跟着党项人出谷南侵，在汉儿们身上分上杯羹时候。
尽管心波三族因为反复不定在关西结怨甚多，但他们旦势弱，也是能放下身段装起孙子来，让大宋难以下定剿杀决心。不过心波三族这种墙头草生活，到去年甘谷城落成后，便宣告结束。连接西夏通道被封死，他们只能做起大宋顺民。
秦州蕃部已不是逐水草而居游牧民族，他们虽然很少有修造房屋习惯，但样开垦田地进行耕作。聚居在甘谷谷地中心波三族，据说拥有四千帐幕，按照汉家计算方法，就是有四千户人家，是秦州数百蕃部中排得上号大族，轻而易举就能组织起支大军。
总计四千帐落蕃人，被甘谷城和伏羌城南北包夹，不得不老老实实在谷中垦荒种植。但韩冈他们路走来，却都看不到吐蕃人帐幕，他们究竟去哪里？韩冈和王舜臣对视眼，去哪里不重要，伏羌城里去避难更多，关键是他们接下来想做什。
向北方眺望而去，山巅之上，从远到近道道笔直而上浓烟散入云霄，甘谷城危急消息终究还是遮瞒不住，沿着在甘谷谷地中烽火信道直传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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