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客厅里待
会儿，随后走上二楼。望着那扇关闭
门，他又等待会儿，随后问道：“你什
时候走？让司机送你。”
没有回答。
“程……程不遇，你什时候走？”顾如琢抬起手，敲敲门。
房门内仍然没有回音。
顾如琢意识到些不对劲地方。他伸手，很慢地转动门把手，推门进去。
对不起，
忘记你是个学霸。”对方诚恳道歉，笑眯眯，“就是老感觉们都已经很社会，没想到程不遇还在念书啊。这年轻影帝，以后前途不可限量。”
“影帝？”顾如琢问道。
“没跑吧，胡轻流那部片子定好之后送审，他片子不拿奖才稀奇。”对方嫉妒地感叹声，“妈，你运气也太好，从小养成这好个老婆，什时候结婚，份子钱不但不给，还要吃垮你们酒席！”
顾如琢笑意有些勉强，声音却还轻飘飘：“那你得来。”
两个人继续研究曲子，对方提出很多构想，边弹边讨论。这个屋子隔音很好，门关着，什声音都听不见，但是顾如琢知道搬运公司人来，重物搬走时不小心磕碰，会有轻微震动感。脚步声同样，会有轻轻震动感。
个空荡房间。
窗户大开着通风，窗帘被吹得轻轻飘起来，桌子、椅子、床上东西全部收走，连床单都撤下来放进收纳柜里，如同个从没有人住过房间。
当年程不遇住进来时候，这房间就是这样。顾如琢没有管他，只带他走进来，给他指指被子位置：“放在橱柜里，你会铺床吗？”
程不遇说：“会。”
他就走，没有再过问。那时候他想，反正家里有阿姨，程不遇总
他没有再碰那把吉他。
晚上八点，两个人终于讨论出小样修改结果，朋友起身告辞，顾如琢送他到门口。
楼客厅里空空荡荡，散发着清洁剂干净清香。程不遇以前留在客厅些东西被收走。
很奇怪，顾如琢居然记得每样东西位置，这客厅他们很少来，但他却记得茶几边有程不遇拖拖拉拉换鞋时顺手翻动杂志，那本杂志没有被阿姨收起来，长久地停留在某页。桌子上有程不遇买回来画画小摆件，那段时间胡轻流犹豫着要不要给罗绮垂加入绘画镜头，因为程方雪自己记录已失传物件时，用是素描。程不遇还专门去练几天，后面那些镜头没有拍，就搁置。
房间里很安静，东西搬走，程不遇应该还没走——顾如琢想，程不遇至少会来告个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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