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黎重重地叹
口气，觉得有些伤感起来。
踏入这行时，他不是没有过梦想，不是不想把每个学生往高处带。然而才能不出众，机遇也不上不下，所有
梦想都被生活磨平。
手机屏幕亮起，好友发送新学校资料给他，宋黎看眼，搓搓指尖，接着讲。
他醉得不轻，不该跟学生们说也咕噜噜往外冒：“青墨啊，青墨是没抓住机会，大好机会，前任校领导没脑子！自大啊！看不起私立，结果呢？被私立反过来摁着打！
生，而分界线以下——分数直接跳水五六十分，这，才是
们学校前排学生普遍水平。”
“有同学考得好归考得好，但这也得是们看到，们和人家差距个机会。”宋黎说，“差智商吗？看鹰才那些学生里，也没有人聪明得跟顾放为样。都是普通孩子，那差不是星半点……”
鹿行吟挺直脊背，认真听起来。
只有他们小分队人才知道——他们能拿到这样高分，也并非因为本身强大。
只是因为他们用心，针对质检难度进行刷题、押题，如果直接上考场，那
他们恐怕也只能成为被碾压那份子。
宋黎说到兴头处，不留神越说越多：“哪里就是天生比人家差，学区精英教育，从幼儿园开始就拼简历，拼素质，拼辅导班，鹰才有全省最好教师资源——好到什程度呢？咱们班有三个同学上过提高班吧？那就是陈老师和康老师水平。”
他想下，或许觉得例子不够直观，改口说：“都不说陈老师和康老师，咱们班生物老师谢老师，她教生物有趣吧？好玩吧？咱班这次生物平均分都上去二十多分。”
“你们想想，像谢老师这优秀老师，或者比谢老师更优秀老师，全在鹰才他们那儿，那是什概念？那就是个良性循环，名师出高徒这句话不是吹。讲个三角函数，你们四五节课还没懂，但有老师他就是能讲次，让你们全部都记住。”
宋黎感叹道，他瞥瞥讲台底下群茫然学生，很快发现这话又说得不对，及时打个补丁，“不过呢，大家也不算最难。咱们S市，好歹有十几所高校撑腰，你们但凡有点出息，还是能有不错大学可以上。”
“K省听说过吗？比咱们还要多高考参考人数，省内高校只有所，还不是重点学校。那是什概念？那就是挤破头啊！”宋黎说，“七百多分要排到全省两百名开外，这是什概念？他们要是来咱们省，清北任他们挑！但人家不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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