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定操作开始。
鹿行吟微微俯身，
只手调整滴定活塞，只手轻轻震荡锥形瓶，细长苍白
手腕以个稳定力度和频率微微晃动着。
“卧槽卧槽，你看他在干什
！他滴定管里在
程敏君迅速地抓起面前玻璃棒、滴定管，开始实验前准备工作，动作太急以至于碰出
非常大响声。
周围人哪怕是鹰才学生，都忍不住笑下——这过于急切求胜欲望在他们看来，多少是有点可笑、令人难为情。
鹿行吟在另边，却没什波动。他边稳稳地拿着滴定管进行润细，另边轻轻说：“另外，
不知道你是否记忆有误。再快也没有二十秒，准备工作已经不止这些时间。”
“亲眼看见，不算前期准备，你随随便便摇几下就换第二次，第三次，随后填写报告。”
程敏君因为心急，呼吸跟着有点急促，压低声音说：“——比就比，少说这些话来干扰！怎，是觉得已经要输，所以这时候来补充，想蒙混过关吗？”
璃棒、滴定管等实验用品，有好事者推举人员，鹰才和青墨七中两边各出个人进行“出题”，两边各自商议，由青墨七中和鹰才中学学生共同调配待测氢氧化钠溶液。
“酸式滴定吧，学校实验室只有酸式滴定管。”有人说。
二十分钟准备后，待测溶液被拿上来，又给鹿行吟和程敏君人分配相应器材。
“都退后！刚刚配溶液两个人先出去，以防止干扰结果，现在是十点二十七分，三分钟后们开始计时。谁有手机？”
“有。”个懒散声音在门边响起，顾放为拿出手机晃晃。他手机不是国内牌子，是顾氏专门定制，简约大气，拍摄精度奇高。
“没有。”
实验室里安安静静，所有人都屏住呼吸，鹿行吟笑笑：“你是说……像这样吗？”
他润洗好酸式滴定管，排气、挑零，有条不紊地引入已知浓度盐酸。
顾放为看眼，刚过去十秒。
和鹿行吟给人感觉不样，他动作实际上非常快，但是快而稳，不会手抖，不会迟疑回忆操作步骤。他天生适应这些器材和操作，如同他在过去数十年冬天，迅速地熟悉每个机械零件样。
鹿行吟跟着众人视线看向他，愣愣，随后低下头笑。
两人视线在这刹那交汇，顾放为不知道为什，看见鹿行吟这样笑，心底又想被小猫爪子挠下。
他放慢声音：“……会全程录像。”
他会在这里看着他。
计时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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