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凯伸手把纸张放进碎纸机，墨水笔圈出
“林水程”三个字悄无声息破碎湮灭在机器运行嗡嗡声中。
傅落
“能回来还是尽量回来吧，家里怪冷清。”傅凯又说。
傅落银沉默
会儿：“好，
再看看，您注意休息。”
电话挂断。
另边，傅凯收敛刚刚有点克制不住情绪——年纪越大，仿佛就更加脆弱点，也慢慢地更在意那些形式上东西：比如家人团圆过个年。白发人送黑发人回，才知道聚少离多是多痛个词。
他整理下情绪，而后吩咐周衡说：“你可以忙你。”
是互相竞争监督。金李您没接触过，是知道，他除有点小毛病外，业务能力没得说，契约精神也很强，每年都在出成果，不过这人们不定能请得动，他行程应该更满，还要接触下再说。”
傅凯没说话，应该是被他想法搞得哑火。
傅落银：“那爸您没什
意见就先这样下去让人跟金李教授接洽，至于另个人再找找，目前其实不太满意这两个人选，需要从头找起。”
傅凯叹口气：“那就按你决定吧，也老，你想法比好。”
虽然这样说，但是傅落银知道，他这位直以来独裁式父亲其实已经对他做出相当大程度让步——家族企业，有谁真正放下把设计最核心技术东西给人看呢？
周衡点点头。
傅凯揉揉眼睛，去看桌上呈递上来资料。为B4计划新人选，他们甄选全联盟范围内所有有作为科研人，年龄从十八岁到八十岁不等。按照他之前吩咐，下边人采集资料时，特意关照批年轻学生。
这些年轻学生都是各领域阶层中最优秀批，基本上也是所有导师抢着要人才资源，有独立研究课题能力。
这批学生名单中，有个人名字被他特意圈出来，然后打个叉。
有句话他没有告诉傅落银，樊锋和裴睿并不是他认为最适合人选，综合他选人所有标准，B4项目最适合其实另有其人。
傅凯说：“就这样吧，今年过年你回家？今年能回家。”
傅落银说：“恐怕要去七处基地。”
又是片沉默。
傅落银印象里，家里完完整整过年次数只有次，那就是傅凯工作从江南分部暂时调回星城那年。他初三。
他从此不用两地辗转，也是那年，家人勉强算是团圆过年。后面傅凯工作又忙起来，直没能回家，现在傅凯倒是不忙，傅落银却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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