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开个玩笑说“别忘
最初你可是嚷着要把
轰回家
，哪敢找你帮忙”，但话到嘴边转个圈，出口就变样：“忘，下次再碰到这种事会记得给你找麻烦。”
说着，他还冲顾晏弯眼笑笑，以表真诚。
其实……类似话燕大教授这辈子没说过几百回也有几十回，但从来没有他所谓“下次”，这基本就是
句客套，说完就忘，听着诚恳，实则根本没放在心上。
真到下回碰到麻烦，他依然不会找任何人插手帮忙。
顾晏深知他这德行，所以听他话连眼皮都没抬下。
燕绥之点点头道，“略有耳闻。”
事实上他是在订酒店时才看到，不过他临时身份上信用记录太少，过往历史又多是空白，正常酒店大多订不。太远太偏不方便，也就这家是个例外。
山松本身算是高级酒店，纯属倒霉摊上那
件案子。那凶案也跟安保系统无关，就是住在同间套房里朋友，其中个早有准备蓄意谋杀。
现场搞得有点儿惨烈，以至于这几个月内山松酒店生意受挫，客源直降。
要不然燕绥之连这家都订不。
酒店？”
车都开出去两公里才想起来问……
燕绥之：“山松酒店。”
“钟楼广场那家？”顾晏问大概位置。
燕绥之点点头：“对，就是那边。”
“
“为什不让帮忙订？”车子行驶进法旺区时候，顾晏突然问句。
车内只有两个人，说话时候不用费什力气，所以他声音很低也很沉。那时候燕绥之正看着车窗外飞速退去灯火出神，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什？”
“说……”顾晏说完这两个字便停下，似乎在想什。又过片刻才继续开口，“你余额太少影响信用，很多酒店订不，为什不找帮忙？”
他依然是懒得费力气状态，嗓音很低，但是因为车里十分安静关系，显得异常清晰。
燕绥之愣下，他自主惯，凡事总想着自己解决，不太想让别人插手也不习惯求助於人，所以根本就没想过这茬。但他要真这回答，顾晏那脸估计又能直降十几度。
“订金交？”
“还没。”燕绥之回答时候没想太多。
二十分钟后，飞梭车从钟楼广场旁疾驰而过，直奔八竿子到不着另方向，丁点儿要减速意思都没有。
“……”燕绥之靠在副驾驶座上，瘫着脸提醒：“山松酒店被你远远甩在后面。”
顾晏瞥眼后视镜，“那家酒店四个月前发生过次凶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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