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
会儿后他才反应过来，觉得自己
回答大约有些敷衍似，告诉他：“在想这个东西，
集中不精神，差点把你害。”
云错抬眼看他：“集中不
？方才不是集中得很好。”
又轻声说：“不觉得……不觉得难。”
——看着，别
他看
眼云错，发觉对方好像没有伤到，不由得松口气。
这次事情是他始料未及，雪宗跟他提到这样东西时候，也只是说句“很重要”。雪怀便以为这东西价格不菲原因仅仅只是它是下任浮黎宫主亲手打造神兵，却没想到这样兵器如此危险。
危险，却无比强大。
无比强大，却……基本没用，是块废铁。
神界不是没出过用精神力控制宝物，但大多是直接让自己意识寄托给武器身上，化为剑灵供自己驱使。雪怀手里这个东西却完全不是这回事，它无差别攻击主人脑海中所有人和事，这要求完完全全心外无物，以及对自己思维绝对控制。
。即使他正顶着千百道灼人星芒，面临着个随时会混乱伤人危险困境。
这个人向来是没什表情，可他今天便已对着他笑两次。
雪怀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云错，直到眼皮泛酸。
他想着上辈子事情，他最后战，上战场前还和云错吵架，云错坚持以个虚无缥缈“直觉”理由禁止他出行，他则坚持那是他们最好机会，击必杀。两个人大动肝火，却不知下次再见，已经是天人两隔。
那场战役他们确胜利，击必杀，可他也死在那里。
别说普通散仙，就是六界中，也找不出个真正心外无物人。
雪怀站在原地思考着，没注意到手上伤口还在滴滴答答地淌血，也忘给自己捏个治愈术。
云错立在他面前看着，皱起眉头，似乎有些焦躁似。最终，他上前步，拽住他手，低头点个治愈伤口法术。
点完后，又立刻把他手给丢回去，面无表情地道：“你在干什？”
雪怀说：“想事。”
或许他们两个人谁都没错，这种事情谁又说得清呢？
两人注视着彼此，像是在那刹那穿过时光与生死，定格此处。连风声都寂静下来。
不知过多久之后，手上灼热平息下来，云错随机收回结界。这个寒冰铳啪嗒声掉在地上。
雪怀浑身冷汗地放松下来，低头看看自己右手：他刚刚死命想要掰开，连皮肉都被他撕掉小片，现在正在汩汩泛着血，伤口边缘翻白。
跳跳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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