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被拍两下，眯着眼转醒。他最初没有觉察到异常。这也足以说明秦究真
点都不怕冷。
他翻身坐起，发现自己早已不在小船脏兮兮舱内。
他身下是块勉强算平整黑色礁石，上面覆
层冰。礁石面积很大，秦究就侧躺在旁边。
这应该是在海上，因为他们身后是座乱石构成孤岛，孤岛周围歪七扭八地靠近二十艘木船。
其中十来艘跟他们乘坐那只样，小而破旧。
还有三艘则大得多。
就好像刚刚离开模拟出假海，终于进入真正大海。
大海正波涛汹涌。
他们隔着厚重木质船舱，能听见雷,bao轰鸣，偶尔有电光从活板门闪而过。
小船被扑得歪斜摇晃。
游惑个不晕船人都很不痛快，秦究脸色同样不好看。
这就是他所记得关于海上马车夫全部。
不过……
“记不记得有差别？”游惑又说，“会规规矩矩考这些？”
秦究：“运气好话有千分之可能。”
游惑“呵”声：“做梦比较快。”
摁那床上呼吸半小时，你看怎
样？”
秦究笑声：“也行，不过
可能会拽着你有福同享。”
游惑心说去你妈。
“关于海上马车夫还记得多少？”秦究问。
他只手肘搭着桌面，另只手又在灯苗上撩闲，拨得火苗轻轻晃动。
三艘中个就歪在游惑近处。
可以看到这种船甲板很窄，舱却极大，像个速冻大肚饺子。
船上挂灯都熄，有些船头和桅杆已经冻住，看得出来已经停泊段时间，没有人在。
游惑拍秦究两下，心道奇怪。
他都醒，这人居然还没反应……
这种极不舒适环境下，他们居然双双趴在桌上睡着，并对此毫无知觉。
·
游惑是被刺骨寒冷惊醒。
他猛地睁开眼，就看到阴沉沉天空。
天空？
这傻比系统特性还不够明显？典型哪里不会考哪里。
就算考会，也拐九曲十八弯，很不老实。
·
这条负责接人船体量很小。
行驶不到几分钟，海面突然出现风浪。
看在撬甲板还算默契份上，游惑答道：“荷兰。”
高中毕业这都多少年，他学又不是文科，高三整年根本不碰历史，所以想起来东西很有限。
总之哪个世纪来着，荷兰被称为海上马车夫。
理由游惑记不清，似乎是因为便宜。
荷兰有能容纳更多货物大肚船舱，比其他商船更便宜租金，据说还很能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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