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样，”祁聿伸手把衣服从陆卓年怀里轻轻扯出来，三两下折好，再递给他，“放回去吧。”
其实祁聿并不大舒服，只是强撑着维持自己
清醒状态，实质上已经混混沌沌地犯着困
。看人时候，难免有些迷离，脸上却还微笑着，
垂眸，陆卓年就抱着折好衣服跑。
俞薇若有所思，眼睛转着，面上却不显情绪，跟祁聿说：“别理那小子，你早点休息。”
“嗯，妈妈晚安。”
“哎，晚安晚安。”
迁就你！下次再有人灌他酒，你在旁边，就帮着点儿，啊？”
陆卓年心虚地摸摸鼻子，“哎”声，说：“知道知道。”
这会儿祁聿刚洗完澡出来，俞薇就顺嘴说：“小聿呀，年年能喝，下次自己不行，叫他帮你喝点儿，别总这
老实。”
祁聿望陆卓年眼，没拆穿他，也跟着“哎”声。
许是刚从浴室里出来，浑身带着舒爽潮气，眼睛尤其润。眼看过来，陆卓年便跟着下子心里发紧。
陆卓年觉得自己今天状态很不对，好像连日清寡积累太多未竟想法，下子爆发出来，点诱因就够人浮想联翩。明知祁聿惯用无香型沐浴产品，他却忍不住敏感地捕捉空气中清新、干爽味道，总怀疑周围萦绕全是祁聿沐浴后香气，故意隐藏在空气里，勾人去嗅。
“这是你衣服吗？”
祁聿只是寻常询问句，陆卓年却暗自打个激灵，忽然惊醒般，顺着祁聿目光看到自己随手丢在床上衣服，忙把衣服捞进怀里。
俞薇对陆卓年这个举动多看眼，在旁边说：“对，
给他找睡衣，他非说穿不得。”
“这分明不是睡衣嘛。”陆卓年抱着衣服无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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