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廷英犹豫道：“鬼船附近有方都督亲兵把守，闲杂人等不得靠近，下官只怕他们不知殿下亲临，冲撞
您……”
惟明道：“这也简单，赵大人写封手书，派个衙役带路，本王带去给看守
军士，他们
看便知。”
赵廷英道：“这……”
“赵大人还有什
为难？”惟明耐心而充满压迫感地问，“是怕方都督亲兵不认你手书，不听梁州府调
“可是谁家弯刀上会有这多花纹？
觉得像菜刀。”
“会不会是月亮？狼牙？牛角？”
这里面只有沈云山是正经学过画，犹豫着道：“觉得好像是只鸟半……”
惟明把那张纸往他胸口拍：“好，那就你。白岳、嘉量，你们两人这几天分头到这几个渔民家中查访，问清楚这些人出事前后有什异常，平时好去什地方，顺便看看能不能弄清这个图样究竟是什。”
贺观和沈云山齐声道：“遵命。”
什东西？”
“不知道，但觉得应该与他死有关系。”惟明道，“曹司法，这人叫什名字？”
梁州司法曹功赶紧翻案卷：“回王爷话，此人名叫田有余，家住梁州城兴业坊黄鱼井巷，妻子钱氏，有两个女儿。他家不算殷实，房子是赁别人家，老家在玉龙县大塘子村，那里以前遭过海盗，整个村子都被烧，田有余因此举家搬到城里，靠打鱼卖鱼养活家子人。”
惟明点点头，沉吟不语，这时旁仵作忽然道：“王爷，这具尸首与其他人还有处不同。”
惟明道：“怎说？”
“归珩跟走，”惟明道，“其余人都不必跟着，本王去海边看看那艘鬼船。”
赵廷英忙凑上前：“下官陪王爷起过去。”
惟明却笑笑，婉拒道：“赵大人是州父母官，总让你跟着们跑来跑去不合适。再说梁州是方都督治下，安全很，不会出什岔子。”
赵廷英支吾道：“可是、可是……”
惟明微笑道：“可是什？”
仵作上前掀开田有余衣袖，指着手肘内侧处已经几乎消失不见痕迹，对惟明道：“尸体刚运来时，这里曾有大块淤痕，隐约还能看见些纹路，似乎是抱过箱笼之类东西，花纹印在手臂上。”
惟明立刻道：“花纹长什样子，拓下来没有？”
仵作忙从随身小包中取出张纸，道：“小人画下来，请王爷过目。”
惟明接过来，旁边众人纷纷伸长脖子凑过来看，横看竖看也没看出个所以然：“这是花纹吗？”
“看着像把弯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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