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刻迟莲心中忽然无比通明，他注视着惟明
眼睛，确信他已经知道
自己打算。
可即便如此，他依然毫无保留地爱着他。
惟明凑过来，在他额头上亲下，哄他道：“睡，明天又要去大理寺审案子，托大国师福，希望这次能早点完事。”
迟莲闭眼埋首，犹如溺水之人抱紧浮木，将全身都交托于惟明怀中。
“殿下是真命天子，自会如愿以偿，切顺遂。”
现在。”
他甚至没有向迟莲提过这件事，只是默默地在背后为他铺路，斩断切可能对他不利线索，哪怕对于迟莲而言这些东西其实无关轻重，并不足以令他伤筋动骨。
“殿下答应他什
？”
惟明把他塞进温暖被窝，放下帘帐，躺回他身边：“主要是蚺龙人情，它答应
如果能收回皇帝身上那半内丹，另半可以再借安顺王二十年。”
“至于承诺……”
惟明忽然很轻地笑声，侧身面对着迟莲，手轻拢住他侧脸，充满怜惜珍重意味，如果“深爱”有实体实形话，大概就是他现在眼神。
“答应安顺王，若日后登基为帝，将来会立他儿子为太子，不必过继。”
“……”
迟莲不是没想过以后事，他也知道惟明会妥善处理，只是他低估言语分量，没有预料到自己也会有被震得说不出话天。
“在进入下世轮回前，此生唯卿人，”惟明说，“这就是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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