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脖子上
伤口不算太深，消毒之后用纱布缠住，过几天便能好。这点小伤对于成督军来说，着实算不
什
。
然而他却露出
个可怜兮兮表情，说道：“
脖子痛很。”
现在杜晏却猛然觉得那时自己或许已经动心，动心才会有不确定，所以在最后关头才改变计划。
只是他感情向来淡薄，这丝动心连自己也没有察觉到。
极致理智，在此情此景之下终于被情感压制下去，杜晏心中有些不确定起来，脸上也露出犹豫表情。
就在这瞬间，成瑜身形动，拼着喉咙被割破道血口，将那匪徒手中匕首夺下。
形势只在瞬息之间便反转，杜晏毕竟是那个杜晏，成瑜才动，他手中枪便响，匪徒应声而倒。
手也没有丝毫颤抖。
挟制着成瑜匪徒，或许是见同伙个接个倒下，心态几近崩溃。此刻看起来完全是穷途末路样子，他双目赤红，额上皆是汗珠，说话声音都有些颤抖。
“你，你把枪放下，不然死前定割破成督军喉咙。”
杜晏眉头微微动，成督军？看来这次刺杀，完全就是冲着成瑜来，这些人清楚成瑜身份也知道他重要性。
匪徒见杜晏神情不为所动，愈发慌张起来，口不择言地说：“把枪放下，不然立马割断他喉咙！临死之前能拖成督军垫背，也不算亏。”
刺杀成督军场动乱就这有惊无险结束，宴会自然也没法继续下去。
成瑜手下军队很快控制整个宴会场地，所有宾客都被严格审问，力求在短时间把所有幕后主使之人给揪出来。
忙完切，杜晏和成瑜回到公馆之时，已经快要天亮。
从督军府出来之后，杜晏就没有再看上成瑜眼，也没有再说上句话。进公馆，杜晏也是直奔自己房间，完全无视跟在后面成瑜，抬手就要关门。
成瑜不干，直接伸脚过来抵住房门。他也不知何时脱外套，露出脖子上纱布。
杜晏手依旧没有动，他在思考自己击中歹徒救下成瑜概率有多少。就在此时，他却看到成瑜眼睛。
漆黑得如同最深海底般，没有半分光亮，他脸上表情很是平淡，这样子成瑜，让杜晏想起多年前那天。
大雪之中，杜晏站在城头之上，遥遥对着成瑜拉开弓弦。
那个时候他本是准备射中成瑜肩膀，两人之间情谊便可在这箭之中彻底斩断。然而临到最后，他却选择射断成瑜玉冠。
当时小捌问他是否心软，杜晏只说是为以防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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